第30章 家事
动,还真是会灌*汤。

  她忍着不痛快,还得斟酌考虑司马玹的心情:“修道是小事,服食丹药却是大事,陛下切记保重龙体,也免得朝中与后宫担忧。”

  司马玹刚要接话,忽然看到旁边的司马瑨,他进门到现在也没见礼,就这么大大咧咧地抱臂站在炼丹炉旁,那一身黛色胡服几乎要与那丹炉融为一体,不仔细瞧还真注意不到。

  “怎么,你也是来劝朕的?”

  司马瑨朝他看了一眼,抬抬手:“陛下接着说,臣弟只是来看着恩师的。”

  “……”白檀倏然转头,混账,这是什么话,你要坑死为师吗!

  司马玹明显一愣,视线在他和白檀身上来回扫了几圈,忽对白檀道:“你的意思朕明白,你放心,朕有数,你先出去吧,朕有些话要与你这个学生好好说说。”

  白檀觉得他把“学生”一词咬得特别重,心里不禁有点慌,他是聪明人,不会看出什么来了吧?

  这么想着,退出殿门之前便对司马瑨使了个眼色。

  司马瑨似笑非笑,也不知到底有没有看到。

  司马玹目送白檀出了门,这才对司马瑨道:“朕希望你在白檀面前聆听教诲,只盼你早日修正心性,你可要将她当做师尊,好生敬重才是。”

  司马瑨笑了一声:“臣弟向来不守规矩,陛下又不是不知道,只怕是尊重不了她。”

  司马玹眉头深深皱起,又缓缓舒展开:“朕以为你至少师生伦常是不会违背的。”

  司马瑨不愿多谈,站直身子道:“陛下继续听历阳王的话修道吧,臣弟告退了。”话音未落,人已走到了门边。

  司马玹胸口剧烈起伏了两下,又深深吐出口气,竟无可奈何。

  白檀方才那番话说了一半,本还打算进去再继续劝说,抬头却见司马瑨已经出了殿来,示意她跟自己走。

  “陛下不用劝了?”

  “又不是小孩子,有什么好劝的。”司马瑨说话时忽然揽着她往身边带了带,旁边一排内侍急急忙忙小跑着从身边擦过去,看到他在又慌忙停住下跪见礼。

  白檀一头撞在他胸膛上,站稳时看到跪了满地的内侍,心如擂鼓。

  司马瑨是个不按常理走的人,随心所欲惯了,什么都做得出来。他现在已经毫不避讳,照这样下去,只怕全天下都要知道他对自己那点心思了。

  要老命了,以前担心教不好他名声要坏,现在是教得好教不好都得坏了。

  白檀看了看日薄西山的天,第一次觉得人生是如此艰难……

  就这么出了宫,自然也没有车马相送了。司马瑨也不废话,直接将她抱上马就走。

  白檀现在就算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都没力气了,既不能下地自己跑回东山,又无颜面对广大建康民众,只能垂着头一路装死。

  司马瑨故意一手搭在她发间:“要不本王替恩师将这头发打散了,便于你更好遮掩?”

  白檀怕他真这么做,连忙抬手去捂头发,不想却摸到他手背,司马瑨趁机反手将她的手包住,扣去她腰间,藏在层层叠叠的宽大衣襟里,她越挣扎他反而扣得越紧。

  她的头就快垂到马鬃上了,恼恨无比,天怎么还不黑啊!

  好在这一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