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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再说你看看那个谭赫伦,也不知道魂儿又被哪个小姑娘给勾搭走了,平均一分钟就往西侧门搂一眼,让他帮你盯着估计比监控都称职。”

  学生都快走光了,晏羽依然没出来。

  易乘风不太想踢了,飞快地一个单刀切入,起脚就射,足球被他像高射炮一样发射出去,高高飞过球门,直奔西侧围墙那一排梧桐树下的荒草地而去。

  “走啦,剩下的时间你们找球吧”

  易乘风走到场边,捡了瓶水拧开灌几口,跑着从西侧门进入教学楼。

  教室里已经没人了,他看了眼晏羽的座位,走了?习题册还摊在桌子上,储物间?厕所?

  他也没顾上换衣服,摸出手机起身往储物间找过去,刚转进走廊,看见晏羽发过来的那条短信。

  还真是走了,他妈突然心情好想起自己还有个儿子了?还是董家司机恰好顺路?

  易乘风也没多想,停住脚步转了个身,径直回到教室取了书包离开学校。

  ***

  冰凉的刀刃抵住颈动脉,晏羽靠着墙坐在冷硬的水泥地面上,双手被透明胶带反缠在身后。

  大概是因为吸入了致昏气体,他的头有些晕痛,反拧的手臂酸麻无力,仅靠着背脊与墙壁的摩擦力才勉强稳住身体不会歪向一侧。

  这里不是他平时去的那个储物间,但应该离那里不远,房间稍微大一点,也堆了更多的杂物,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灰尘味。

  他还在学校里。

  这个绑匪是脑子进水了吗?

  就打算在这里跟他家人勒索钱财或者撕票?

  真是不挑地方啊。

  “别出声,不然捅死你。”口罩上方的一双眼睛尽量装出凶悍,飘忽闪烁的目光却暴露了他内心的惶恐。

  “我不会喊,咳咳……你的同伴呢?丢下你一个人跑了吗?”晏羽借着微微调整坐姿的空当,双手在背后摸索了一下,并没有尖锐的东西足以刺破缠住手腕的胶带。

  刺破了又怎样呢?他能跑吗?

  “少废话”绑匪词穷,他平日里擅长各种耍赖装孙子,耍横装大爷属于南辕北辙的工种,一时干不太来,连手上的弹簧/刀都跟着抖三抖。

  “就是现在这个位置,你一刀刺下去,就会割破我的颈动脉。大量的血液会喷溅而出,你动作再快应该也躲不过沾上我的血。而我很快就会因为失血过多晕厥,然后死亡,最多三两分钟吧,不会有什么痛苦。”

  晏羽说这些的时候表情平静,像是在讲述一件跟自己没什么关系的琐事。他的眼眸笼在鸦羽般乌黑的眼睫下,深不见底,仿佛吸走了世间所有的光。

  这样血腥的画面从一个白皙病弱的十六岁孩子口中从容道出,有种说不出的诡异。

  苏享华的喉结干涩地上下滚了两圈,想说什么却没发出声音。

  “绑架罪很重的,起步价十年,如果我死了,你就得偿命。”

  “少吓唬老子!老子没,没想要你的命,老子只想要钱……”

  苏享华干这事儿虽然没什么经验,但好歹对方现在也是给他拿刀指着随时可能丧命,这么淡定平静是不是很不正常啊?!

  真他妈见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