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官，力不讨好，还容易被报复。你看我现在，开饭馆，做做菜，挺好的，起码安全，我挺满意的。”

  “你怎么非和离婚案子过不去啊……”林果像是突然被一盆冷水泼醒了一般，是啊，或许这就是他想要的生活，自己又何必来打扰他呢？

  顾长安本来也只是在嘴炮，心里其实就是想再让林果多说一些，再多说一些他立马打包好行李和他走，哦不行，房租都交完了，不能便宜了王川也，哎不对，宝宝都来接我回家了我还惦记那点儿房租么，好歹几年的好兄弟了，就当我给大毛的临别礼物了。哎不对，宝宝怎么不说话了？我刚才说话太重了？

  他有些慌神，刚想说点什么找补回来，余光瞥见茶壶，便说，“我去给你添点水吧。”

  他拿起茶壶信步走进后厨，一进去把茶壶一放，“我操，我操！咋办啊！”

  王川也让他吓一跳，手一哆嗦起码倒了小半瓶酱油，“你他妈……”他把菜倒掉，抹了把脸。

  顾长安看不下去的夺过铲子，麻利地刷了锅，“我真服了你了，炒个菜这个劲。”

  “油焖笋，你来你来，”王川也坐在一边，“你说说咋的了，毛哥帮你分析分析。”

  顾长安竹筒倒豆子般地说了，“哎对了，你给那壶添上水，等会儿我好直接拿出去。”

  “嘶，我觉得吧，你奏是骚情，”王川也给茶壶倒上水，一激动家乡话都出来了，“人家给你台阶你就下就对了，那谁啊，一整喝多了奏抱着床腿儿叫唤，抱着冰箱叫唤，啊，上次还抱着垃圾桶叫唤，说人家林果没良心，还不回来，不要你了，肯定是外面的世界太绚烂，看不上你这土鳖了，现在人家回来了，你还在哇捅撒刺啊，麻溜的跟人家回去就对了。”

  顾长安把菜盛出来，“我就是……”

  “嗯，就是怕人家回来耍你玩儿的，”王川也端起盘子，“得，你炒菜吧，我去帮你探探底。”

  “哎！”

  顾长安刚要叫住王川也，人已经端着茶壶和菜溜了。

  小弟掀开门帘，探头问：“顾哥，要帮忙不？”

  “不用，你忙去吧，等会儿叫你。”顾长安说。

  王川也上了菜后提着茶壶晃悠到林果面前坐下，给林果续上了茶水，才问，“你好啊，长安也跟我提过你，林果是吧？”

  林果点点头，“是，你是？”

  王川也突然戏上身地拢了拢头发，“嗨，我是长安的朋友，我叫王川也，叫名字就行了。”

  林果点点头，“好。”

  “我刚才听长安说，你想带他回去？”王川也直入主题。

  林果心里有些不舒服，合着不是为了去倒水，是怕男朋友想多了，特意去打报告了。

  他扫了一眼周围，忽然笑了。

  叶青之前调查过王川也，中产家庭的独生子，本科时实习过的企业和律所都给了非常好的评价，但他却继续读了研究生，毕业那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和家里断了联系，和顾长安干起了烧烤摊。

  两个人都是学生，手里明明没什么钱，非说有的话，只能是那年叶青给顾长安的那张卡，也许两个人用那个钱做了些什么投资赚了钱。

  随着一口热茶入喉，一切豁然开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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