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说：“星期日晚前你赶不好，合约也提前终止了。”

  “科长！”

  “滚出我的办公室。”

  木凌走出办公室后，一边抱着文件，一边走过嘴边还沾着奶油的同事。

  “噗呲……”

  他们假装忍笑，声响却大得人人能听闻。

  木凌不断催眠自己，不要听，不要看，不要理会。他对着文件发呆了一阵，调整好情绪后，他见到文件上的文字渐渐扭曲出一列又一列乱码。

  “呼呼……”

  “不过是小肿瘤带来的幻象，不要紧张，不要紧张……”木凌小声地说。

  木凌见到隔壁的正式员工村上对着他笑意盈盈地说：“喂，派遣员工，我做不来呢。”

  “啪嗒。”一堆文件放在桌上，木凌对着他说：“可是我还有一堆文件啊。”

  “那是你的事啊，派遣员工”村上说完又对着他咧嘴一笑，露出熏黄的牙齿。

  “你要记得下个月相互评阅问卷，我跟你是同一组的。”村上这时又小声地提醒他，然后摸着下巴，点击了一个扑克游戏页面。

  木凌紧紧攥着手上的便条纸张，直到他注意到便条染上了红色。

  第4章第二章瘤

  “木前辈，你还好吗？”木村静江在饮水间小声地问，她在东京大学毕业，进来电通工作半年，跟他一样，是个派遣员工。

  木凌对着她笑：“不要紧，你有不懂的，可以不用大意地问我。”

  “我今天的业务不重，前辈有什么做不来的，我能跟你分忧。”木村静江眨眼说，她又使劲地点着头。

  “不用了。谢谢。”

  即便木凌想，他也不能这样做，不然多了一条小辫子给邻座和小川科长。

  “前辈，你带来的蛋糕很好吃。”木村静江又说。

  “啊，谢谢你喜欢。”

  当木凌回过神来，他发现办公室一早昏黑一片，只见到办公室只有自己那桌的发亮屏幕。

  “啊！……”木凌推开椅子站起大叫着，“为什么！”

  纸张散落一地，他跪在地上将文件撕碎，一口一口吃下去。当他冷静时候，他冲到洗手间，兜着自来水，冲了一下口腔，吐出了些血丝来。

  木凌愤怒地注视着镜子，镜子内的自己对着他说：“不要做手术。”

  “快点醒来。”镜外的木凌一动不动，声音源自腹部发出。

  镜子内的木凌点头了下，消失了。

  “谁在说话？”回过神来，木凌四处张望。他小声说：“幻觉吧？”洗完脸后，他再照了照镜子，见到自己脸色苍白，变得枯瘦。

  返回座位时，他注意到手机亮了一小时多的绿灯。划开手机后，他见到宇田优又来讯息，是他一小时多在野外拍下的星星照片，文字讯息：阿智村的星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