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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陆议抬头,看了眼面前的老人,不好意思道:“小侄心中已有意中人,未曾跟小叔叔禀告,引起如此误会,议,深感不安。”

  “无防,无缘不可强求。贤侄不必放在心上。”姑丈很是通情达理,陆议暗暗舒了口气。

  在回去的路上,陆议百思不得其解,平日里天高云淡的小叔叔,何时变得如此入世了,还家长式地想给自己强订亲事

  到吴郡后,他没回陆府,直接去了郡衙。

  在书房里,顾岳向他讲明了一切,连同那些承诺。

  两人相对而坐,对视无言。

  顾岳突然转过头去,头微仰,看向窗外。

  陆议站起来,走到他跟前,别过他的脸,轻轻擦掉脸颊汹涌而出的眼泪,抱住了他的头。

  “明日我便入仕,做你的幕宾,我要大大方方地跟你在一起。”陆议吸了一下鼻子,闷声说道。

  顾岳还是埋着头,没吭声。

  “主公?”

  顾岳抬起头,怔怔地望着他。

  “这位俊俏的小公子,高兴坏了?”陆议近墨者黑,也学着甘宁的语气,痞痞地捏了捏他的下巴。

  “陆绩会同意吗”顾岳咧嘴,干巴巴地笑了笑。

  “我来处理,你就说,你同意吗?”陆议定定地看着他。

  “能每天都看到你,死了也行。”顾岳握住了他的手。

  “主公这么傻,江东可怎么办?”陆议噗嗤一声笑了。

  顾岳蹙了几天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陆议回到府第的时候,陆绩正在花亭喝茶。看到侄子黑着个脸走过来,小男孩斜眼瞅着他:

  “怎么,孙老二告我状了?”

  陆议坐下,也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轻轻抿了一口,放下,才开口道:“谢谢小叔叔。”

  “谢我做什么,江东多少女子爱慕于你,你又何苦至此。”陆绩端起茶壶,替他斟满。

  陆议轻轻地靠在游栏上,望着湖水,梦呓似说道:

  “小叔叔,你只知道我自十岁起便像个大人似地,不苟言笑,天天为生计奔波,为族人谋利,活得很是压抑。

  其实,十岁前,我也没有过童年。自记事起,父亲便在外任职,母亲缠绵病榻,我即要入学,还要照顾母亲姐妹,家中的生计更是全部由我打理。

  其实,在冒着大雨奔跑在街上的时候,我也想有人给我披上个蓑衣;在彷徨无助的时候,能有人在耳边说‘伯言,别怕’。

  他来了。

  也许是在他把一枝槐花放在我怀里,豪爽地以玉付药资的时候;也许是在我们被困阵中阴冷绝望的时候,他坚定地说着别怕,伯言;也许是在他抱着金银扔在我怀中,黑着脸说‘别做那些买卖了,要掉脑袋的知不知道’

  也许是在无数次的调侃时,在小舟上看云卷去疏时,在大槐树下对剑时。

  丢了心。”

  陆绩垂下眼睛,端起茶杯,一滴泪掉在茶水里。

  “议,我虽比你小五岁,可也听过不少话本子,自古主上臣子的,哪次不是臣子身败名裂,不说远了,就本朝,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