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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他不放心,回来之后一直敞着房间门守在这里。

  不知道过了多久,白深依稀听见什么声音,之后越来越杂乱。

  玻璃碎裂的声音,木头砸向地面的声音,纸张被撕开的声音,桌椅倒塌的声音……

  他赶紧跑到了路浔的房间门前,用力敲着门:“路浔!”

  肖枭和李恪闻声赶来:“怎么了?”

  白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肖枭走近门,一脚踢开了。

  里面一片狼藉,看不到人影。

  白深拉住肖枭:“我进去。”

  作者有话要说:

  这两天忙着和网友面基看演唱会追星哈哈。

  明天可能不更,后天一定更!

  第26章26

  白深走进去,掩上已经被踢坏的门。

  房里一片昏沉,他环顾了一圈,路浔一个人坐在墙角。

  他走到路浔旁边,挨着坐下。

  路浔戴着帽子,低着头,在昏暗的房间里看不清表情。整个人一动不动,活像个城市景观雕塑。

  白深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路浔抬头一把将白深按住,差点儿就要掐住他了。

  “路浔!”白深低声喊了一声,赶紧欺身压制住他。

  得亏路浔坐在墙角,白深才能把他手脚给压住。

  躁郁症这种东西,情绪就像热带的天气,阴晴不定,喜怒无常。白深不知道下一秒路浔会起来揍他还是沉浸在自己的低沉世界。

  路浔没有动,白深等到他冷静下来才松开手。

  “路浔?”白深小心翼翼地开口。

  房间里的窗帘被风吹起一角,屋内顿时亮堂起来,白深能看见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已经爬满泪痕。

  白深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他遇见过很多被生活伤害得遍体鳞伤的人,却唯独路浔,让他看不清猜不透,却激起他满满当当的保护欲。

  窗帘再次覆盖下来,屋内顿时恢复昏暗的那一刻,白深伸手抱住路浔,两人的身体间有紧贴胸膛的厚实感。

  这个场景一定非常怪异,两个人在墙角抱在一起,房里几乎一片寂静。

  白深的手从路浔的后腰,一直摸到后肩的位置,加大力道按在了上面。

  他今天必须要知道,“彼岸花”对路浔而言究竟代表着什么。

  那天在西班牙,路浔脱下t恤处理伤口时,白深就看见了他后肩的文身,当时还在想怎么会有大男人在身上文一朵花。

  后来他才想起,奇怪的不是文了一朵花,而是这朵花孤零零地在路浔的后肩盛放,连一小片叶子的装饰也没有。

  白深抽回右手,扒开了路浔的t恤,直到完完整整地露出他锁骨下侧的几片叶子的文身。

  花不见叶,叶不见花,生生世世不相见,是谓“彼岸花”。

  白深仔细回忆了一下,从西班牙回国的那天,路浔在路边除了“彼岸花”,只反复说一句“我想回家”。

  想回家却永远不能再回,所以永远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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