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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深往他房间里走:“就是我知道了。”

  白深不太愿意说什么抒情话。

  在他的记忆里,路浔是接触过的最好相处的一位病人,他没什么坏脾气,而且暂时看不出什么悲观厌世的情绪,相反地,他觉得路浔以一种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方式在热爱生活。

  白深躺倒在他床上,有一股清淡的薄荷味。

  可能是他刚刚洗澡用的沐浴露,可能是枕头凉被,也可能是平时路浔身上的味道。

  清凉的薄荷味,在夏天包裹着他。

  客厅的大灯也熄了,整个公寓都掉进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o(?w?)o

  驯鹿伴你入梦乡了~

  第5章5

  路浔迷迷糊糊地从沙发上坐起来,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平常乱踢被子的他居然整整齐齐地包裹在空调被里。

  看了看时间,才九点多。

  白深已经走了,桌上留了一盒盐酸曲锉酮片。

  路浔胡乱揉了揉头发,拿起药盒看了两眼,打开桌子抽屉扔了进去。

  “哎?”路浔顺带看到了抽屉里的围裙,少女专用。

  他笑了起来,起身去冰箱找东西吃,看着满满当当的零食饮料,他还是关上了保鲜室的门,把急冻室的两个长舌头冰糕拿出来啃了。

  正是满嘴色素和沁凉的时候,电话响起来,铃声是一首在巴西的时候录的当地民歌,每次听他都想笑。

  来电显示上写着“小小”,路浔叹了口气,接他电话准没好事。

  “儿子,后天上午,摩洛哥,菲斯。”肖枭在七八千公里外晒着月光啃着干粮。

  “咦,儿子,”路浔不解,“摩洛哥不是挺太平的吗。”

  “是之前那个犯罪团伙,东家从波尔图就盯着了。估计他们往南偷渡到了拉巴特,现在想通了在菲斯要求谈判。”肖枭解释道。

  “嬴政啊?”路浔啃着冰糕含糊不清地问。

  这是他们的暗号,“嬴政”代表是对方个大家伙,大麻烦,危险而且紧急。

  “就一小兵,俩手指头能撂翻了,”肖枭找了个荫凉地方歇脚,干粮也啃光了,正想找点水喝,“也不急,估计得停个一周左右。但组里分过来的人手不够,你来支援一下。”

  “行,你那边的后天上午?”路浔问。

  “对,先在拉巴特会合。”肖枭又交代了几句,挂了电话。

  路浔坐在沙发上发了一会儿愣,还没吃完的长舌头冰糕软软地耷在雪糕棒上。

  他想了想,还是拨了个号码过去。

  “喂,”那边的声音依旧温和,“醒啦?”

  “你说叫上你,还算不算话了?”路浔问,嘴唇抿成了一条线,竟然还有点小小的紧张。

  “什么,你没睡醒啊?”白深一头雾水。

  “安达卢西亚。”路浔友情提醒。

  “……”白深沉默了,随即反应过来,“现在?!”

  “不然呢,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