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花街(下)
 我冷静了下来,过去一把扣住杜仲勋青筋蹦起的手,沉着声音说:“你冷静点,你这样谁也救不了!”

  良久,杜仲勋才把目光拉回我的身上。

  我舒了一口气,他脸上的杀意终于稍退了一些。

  红发少女过后,又是几个年轻的西域女子,我这回儿学聪明了,她们一上台,我就哗啦哗啦的全买了下来。等台上再无女子,我才转身拉着杜仲勋去茅房避一避。

  却不想,刚走两步,突然台上一个人冲了过来。

  我退了两步,杜仲勋则极快的把人踢开,拔刀相向。

  那人在摇摇晃晃的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我抬起头。

  我一怔,竟然是于泽。

  他朝着我笑,然后曲膝,款款的又要拜下:“叩见皇……”

  我心一惊,冲过去便扼住他的喉咙。

  “多少钱?”我转头问。

  主持人显然对我这个冤大头十分满意,迅速过来比了比手指,笑嘻嘻的说:“公子,他值五两银子!”

  我皱了皱眉,五两?这家伙也太会坐地起价了。

  主持人自然明白我的意思,笑嘻嘻的绕到于泽后面,在众目睽睽之下脱去于泽的裤子,然后猛地一拉,竟从于泽屁/股里扯出一串佛珠。

  周围响起一阵惊愕的倒吸气,我心跟着一凉,实实在在的窒了一窒。

  主持人拿着手中那串带血的佛珠在我面前比了比,托着手腕低眉顺耳的继续推销:“公子您看,这人虽然年过十六,但胜在耐用,若是以后再加以□定其乐无穷!”

  一句其乐无穷,引着周围一阵低笑。

  而于泽确实看似很耐用,主持人在他身后拉出佛珠时,他从头到尾除了开始的时候,轻颤了一下外,一直紧抿着双唇,哼都不哼一声。冰凉的双手紧紧的抓住我的手腕,还能挤着笑自荐说:“公子,您买我吧,我真的很好用的!”

  我看着他这个样子,心里暗叹:谁能想到数月前还是意气奋发的魏国六皇子,今日竟然沦落至此。

  一串带血的佛珠,让周围的看官都疯狂了起来,于泽的身价飚了几倍,最后我忍痛以三十两的价拍下了他。成交的那一刹那,于泽那死气沉沉的眼睛才突地亮了一亮。

  我爽快的付钱,又托小夏给他张罗了一套男装,节目一结束,我就带他连同这次买来的姑娘一起离开。

  谁知一出门,于泽就晕倒在门口。

  我叹了一口气,只好和杜仲勋一块把他扛回客栈。

  回到客栈后,我们为他找了个大夫。

  半个时辰后,大夫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对着我忿道:“老夫行医这么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残忍的行事。”

  我以为于泽要没了,谢过大夫,连忙推门进去。

  药童正在给他上药,见我进来,立即停下来给我让了让位置。

  我挥手让他继续,扫过于泽背上那还渗着血污的奴隶印记,皱眉问:“他现在怎么样?”

  “他在发烧!”说着药童又指了指凳子上的大碗,带着控诉:“公子,这些都是从他身上拿出来的。”

  我低头,看见碗里都是些带血的尖石和瓦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