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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才说,他给您说了个人,什么人?”

  梅文子故意摆谱道:“关你何事?”

  楚歌急的都要叫爹了,恳求道:“大师,你告诉我吧,我与他之间生了一些嫌隙。”

  梅文子:“那时他来时,差不多有一个月了吧。状态极差。他身体本就不好,我也知道,是中了一个什么毒,我这几次见他,是一年比一年状态差。”

  “他和我说,他遇到了一个有意思的人,他在江湖行走这些年,杀人无数,声名狼藉,那人居然觉得他不坏,还救过他一次。”

  梅文子笑道:“我见他那模样别别扭扭,还当是这傻子这些年终于开了情窦,对哪家姑娘上了心呢。”

  楚歌越听越难受,这说的可不就是自己吗!那沈无心这个魂淡又为何要躲着自己走?

  楚歌努力扯出一个笑容,故意道:“可能只是觉得好玩罢了。”

  梅文子摇摇头:“非也非也。这傻子从小过得就辛苦,没人疼没人爱的,倘若有人对他好点,他面上不说,心里是记着的。”

  怎么的?难道沈无心还是这种感恩图报的人?可怎么瞅怎么不像啊。

  不过梅文子说他从小过得辛苦,那他……小时候经历了什么?

  梅文子今日所说的一切,都是一个全新的楚歌并不了解的沈无心。他突然想,也许人活一世,有时候面上看到的和心里所想的真的不一样。

  他竟然从心底里生出一些奇怪的心疼。

  是什么时候突然这么关心沈无心的事了,他自己也不清楚。

  也许是自他赠他哨子时开始的触动,也许是他吹了哨子而无人前来时承载的失望,也许是听闻落花弟子说有人护了他一路时重燃的感动,也许是见到他对他拔刀相向时生出的伤心。

  楚歌声音沙哑道:“我知道了。”

  梅文子摇了摇手中的蒲扇,吹出一阵凉风:“人生在世,相交不易。他向来孑然一身,你要是与他算朋友,有什么嫌隙也该化开了才好。”

  楚歌点点头,再笑不出来了:“是,待我再见到他时,一定和他说明白。”

  梅文子了小板凳,愉快地回屋歇着了。

  只剩楚歌一个人百感交集,思考人生。

  也许他真的是有圣母病,不管之前再怎么气沈无心翻脸不认人,如今听梅文子讲完,心中只剩下了满满的心疼。

  沈无心这个口是心非傲娇得要死的人,除非拉下脸皮来贴着他,否则他一定还会再用各种途径把楚歌刺激走。

  楚歌暗自决定,待他在相遇时,他一定要带沈无心去沧海。

  在萧山一晃便是三日,萧山风景秀丽,山高水远,确实是个世外高人隐居的好地方。

  待到第三日,那下山买铁器的宋尧终于回来了。

  宋尧在路上奔波近半月,已是灰头土脸,衣衫褴褛,堪比乞丐,身后背了一个大布袋子,里面盛满了梅文子布置他买的东西。

  见到楚歌,他先是一愣。

  楚歌正在帮着梅文子打磨铁器,见他模样,笑道:“这才短短一月不见,你就不认得我了?”

  宋尧仔细在脑海中过了一遍,又见那五官确实眼熟,才大喜道:“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