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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这发带系住君玉染的双手,牢牢地打了个死结。

  出乎意料地是,君玉染没有再挣扎,而是撇开脸,闭上了眼睛。

  君殊的动作温柔又强势,即便做足了前戏,依然很疼,最终他晕了过去。

  再次醒来,看到窗外漫天漂浮的红霞,竟已到傍晚了。

  他想坐起来,哪料刚一动弹,浑身上下每一寸骨骼血肉都像被马车碾碎了一样疼,混沌的脑海霎时浮现出与君殊的记忆。

  身旁传来一道低沉的嗓音,道:“你先不要动。”

  君玉染这才看到杭雪舟坐在床边,霎时脸色青黑,质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君殊呢?”

  杭雪舟深邃冷硬的面孔比往常红了几分,眼神闪烁,怎么也不敢与君玉染直视。听君玉染问他,他才回答:“我回来的时候,你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没有见到君殊。”

  “这就好,还好……”

  君玉染垂下眼帘,像是累极了,声音轻飘飘地无力,像是呢喃一般:“见到渡雪时了吗?他是怎么说的?”

  “见到了。他说,恐怕是君殊的内力深厚,将毒压制住了。”

  “哼,无用之物,亏我那么信他!”

  君玉染强忍疼痛,翻了个身,嘴里似乎咕哝了什么,又闭上了眼睛。

  杭雪舟却从袖中掏出一枚瓷瓶,道:“这是渡雪时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你若真是恨极了君殊,这只虫子可以帮你达成心愿。”

  “虫子?什么虫子?”

  君玉染这才有了神,手臂撑着坐起来,道:“给我,我看是什么虫子。”

  这一枚瓷瓶拿到手里,竟是透骨的冰凉,像是握了一把寒霜,打开塞子,看到一只小小的红豆子一般的爬虫。

  “这是……蛊?”

  据传,苗疆有秘法,取诸毒虫密闭于容器中,让其厮杀吞噬,最终活下来的毒虫称为蛊。更甚者,苗人中有蛊师可驱使蛊物,为己所用,杀人于无形中。

  “要杀了君殊吗?可是……”

  纵然怨极恨极,他从未想过君殊死。

  君玉染握着瓷瓶缓缓躺回床榻上,四肢连同脑袋一起埋进了被褥里,身躯蜷缩成团,似乎很是不安。

  杭雪舟等了一会儿,未见君玉染有什么吩咐,刚要退下,听见他颤抖的声音微微响起:

  “不要走……”

  杭雪舟愣住,诧异地回头。

  就见床榻上的被团蠕动,君玉染的手臂颤巍巍地从里面伸出来,想要抓住些什么。

  又听君玉染说:“留下我陪我,等我睡着了,你再走。”

  良久,杭雪舟才吐出一字,极慢极慢地一个字:

  “好”

  将自己的手放在了他的掌心处,然后被牢牢抓住。这时被团掀开了一条缝儿,示意他钻进去。

  杭雪舟只好脱了鞋袜,掀开被子一角,钻到了君玉染的枕边。

  两人和衣而卧,杭雪舟躺得直挺挺,君玉染在被子里蜷成团,慢慢地,他伸展开四肢,蹭到杭雪舟的身旁,环住了他的腰。

  然后,被子里传出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