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快点骂他。”凉尔催促道，“你听我的准没错……好吧，如果你实在骂不出口，你就说他两句也行。”

  商殷被凉尔催得头疼，终究是顺着他的建议，问郁梓桉：“昨晚干什么去了？”

  郁梓桉一愣，瞬间脸红。

  在他的心里，凉尔和商殷是恩人，他一直想报恩，所以平时只要有机会就会格外照顾凉尔。而这部电影，他感觉又受了商殷的恩惠，因此特别想要表现得好一点，他给自己的压力一直也不小。

  这时候商殷这样一问，他先是觉得羞愧，随即却又有点释怀。

  跟凉尔和别的演职人员一样，郁梓桉也能看出来商殷导戏的时候其实不怎么开心。他要求太高，又不愿意责备别人，只能自己忍着。

  郁梓桉倒不像凉尔那样心疼商殷，他只是觉得不安，现在商殷肯表达出对他ng的不满态度，郁梓桉觉得，自己心里反而松了口气。商殷能畅所欲言，他也就不必再谨小慎微。

  “对不起，商导。”郁梓桉大声道，“我错了，昨天晚上没休息好，给我五分钟，我一定能调整好状态。”

  “好。”商殷微微一笑，“大家休息五分钟。”

  所有人看到这一幕，都松了一口气，给郁梓桉递上一个感激的微笑。

  凉尔凑到商殷眼皮底下，忙不迭地问：“爽吗？爽吗？”

  其实也没什么爽的，但就这两句短短的对话，的确让商殷感觉不像往常一样那么憋屈了。

  商殷又不傻，当然明白了凉尔的用意，于是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眸，点了点头。

  “所以我就说嘛，你听我的准没错。”凉尔得意得快翘尾巴了，“我要奖励。”

  商殷从衣兜里摸出一颗巧克力，递给凉尔。

  现在他身上随时都会带着巧克力，凉尔特别喜欢吃这些甜的零食，尤其是巧克力。商殷有时候都会忍不住想，凉尔这么甜，肯定是因为巧克力吃太多的缘故。

  凉尔坐在桌子上晃着腿，手撑着桌面懒得动，朝商殷张开嘴：“啊……”

  商殷宠溺一笑，亲手将包装剥了，把巧克力喂到凉尔嘴里。

  凉尔幸福得眯眯眼，陶醉的表情比巧克力还甜。

  商殷忍不住低头，在他头顶亲了一下。

  凉尔左右看看，大家似乎都在做事，没人注意到这边，他迅速抬头，撬开商殷的唇，伸出舌尖扫了一下：“甜不甜？”

  “甜！”商殷摸摸嘴唇，在心里默念自己是导演，才没当场把凉尔拖进休息室。

  剧组的人对两人这样早就习以为常，看到了也假装没看到，都各自做事。

  所以没人注意到，在一台空置的摄像机后面，有双幽暗的眼睛快喷出火来了。

  五分钟时间很快就过去，郁梓桉回来，果然整个人状态焕然一新，完全看不出熬夜的痕迹了。

  商殷很满意，专心看着监视器。

  凉尔也想看，郁梓桉的演技很好，他看郁梓桉演戏能学到不少东西。

  但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为了避打扰到商殷导戏，凉尔平时在他身边都不会开铃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