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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打开灯,杜睿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那只猫举到眼前,仔细的端详了一番,末了,得出两字“真丑。”

  至于怎么个丑法这个有点难以描述。黑白黄,三种毛色杂乱无章的交错在它的身上,没有任何美观可言。唯一能入眼的也就只有那四只白爪子了!

  许是生气被说丑,又或者被拎着前爪下半身悬空的姿势不舒服。

  杜睿禹感觉到它的挣扎,遂把它放在床上,他活的糙,流浪猫也糙,没人会在乎细菌不细菌的。

  一猫一人,‘对视’了许久。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也没瞪出个所以然来。

  废话!物种不同,怎么沟通。

  “你倒是不怕生。”杜睿禹把书包扔在桌子上,一屁股坐在床边看着趴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猫,丑的极致就是滑稽,这猫,竟无端生出一些可爱丑的可爱。

  “看你这样子,也算只成年猫了。”古有对牛弹琴,今有‘对猫说话’,杜睿禹摸着它的毛,还是凉的冰手,“饿了吧。”

  终于,一直作‘农民揣’的猫咪有了反应,动了动耳朵,金色的猫眼‘看了’杜睿禹一眼。

  你看着办吧!

  杜睿禹气结,冰冷的眼目有了丝温度,抬手坏心地把它头上的毛揉的一团糟,“流浪也流浪的这么高冷。”

  他记得书包里有跟火腿肠,中午没吃。在‘浩如烟海’的书包里翻了一通,终于把它挖了出来。

  撕了张桌子上的演算纸,把火腿肠掰碎放在上面,又放到它的面前,“吃吧。”

  能让猫放下矜持的,唯食物而已。一根火腿肠对一只成年猫来说也就将够。杜睿禹见它吃的浑然往我的样子,又拿了点水给它喝。

  好在这片儿也算是平房区的豪华区了,至少统一供暖。杜睿禹作为一名高三狗,晚上的时间自然要利用起来,不过十二点都不好意思睡觉。

  把被子铺开,电热毯打开温度调到高档,脱下棉袄压在脚底。把怀里的猫又放在床上,花猫还是岿然不动,就着被放下来的姿势,趴好。

  杜睿禹摸了摸它的下巴,“你今晚就睡在床上吧。”

  左右就一宿,也懒的给它弄猫窝。

  丢下这话,杜睿禹便不再理它,转身坐到椅子上,打开台灯。小小的房间里,就只剩下翻书声和写字的沙沙声。

  而原本已经闭目睡觉的花猫倏地睁开眼睛,金色的猫眼盯着几步外的背影看了半天,复又闭上。一个滚身,寻了个舒服姿势睡觉。

  三个小时后,杜睿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翻了翻做了七七八八的卷子。明天星期日,各科老师秉持对学生负责的原则,自然不会手软。试卷飘飘,给你一个充满爱的星期日。

  洗脸刷牙后,准备睡觉的杜睿禹看见床上弯成‘虾米’的花猫,微顿,都把这家伙给忘了。

  俯下身仔细看了看,睡的还挺香。都听见呼噜声了。

  略带稚气的脸染上笑意,“你也是会挑,把暖气全占了。”

  为了让自己夜里好过一点,杜睿禹特地把床放在了暖气边,紧挨着。这下倒好,让它逮住了。就二十厘米宽的暖气,挡的严丝合缝。

  把脱下来的衣服一股脑的全部压在脚底,省的漏风。把电热毯温度调低,蹑手蹑脚地爬上床,一夜无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