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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肉绽的模样,有些不忍,便道:“赵安你知错不知?”

  赵御史决定下晏适容这个台阶,声若蚊蚋:“知……”

  晏适容笑着打着圆场道:“你看赵御史也知错了,不如将他放了吧。”

  薛措却像是很好说话似的,挥手示意手下放人。

  莲爷们还以为薛措要磨赵御史几日,不说要打击左丞一派,至少也要将他再痛打一顿出口恶气,未料薛措竟听王爷的话放了人。于是几人忙将赵御史放到担子上,将他抬了出去。

  抬到晏适容跟前,晏适容敛了笑意走到赵御史跟前,警告道:“以后莫再胡言乱语。”

  赵御史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

  晏适容复又笑得一派和煦,看向面无表情的薛措。

  薛措道:“以后莫来无生牢。”

  晏适容嗯了一声,任薛措将他带出。

  薛措向来冷面,也不知他此时是否还在介怀刚才的事情,晏适容也不敢重提,一时无话却像乖了许多。

  薛措将他一路送到红莲司外,承贵唤来马车等在门口。

  临上马车时,薛措叫住他:“小王爷。”

  晏适容滞住,忙回头看他。

  芙蓉面,菱花唇,斜阳余晖轻轻覆在晏适容的面上,薛措冷声道:“你莫再嫖了。”

  声音不大,却传到周遭每个人的耳中,大家偷笑一声,头埋得低低的。晏适容白皙的脸上迅速染上绯色,小唇抿了抿,“都说我没有嫖了!”

  薛措好整以暇盯着他:“哦?”

  晏适容“哼”了一声,催马夫快行。

  薛措看着那马车行去的背影,不自觉地翘起了唇。

  等到马车消失在薛措视野里,他才偏头闻向徐延:“状书呢?”

  徐延立马会意,将晏适容方才画押的状书递与他。

  薛措看了眼,笑了声,将状书叠得整整齐齐,进了自个儿的怀中。

  ☆、让我死吧

  上回晏适容去建春街那事不知怎的传到他皇兄晏清的耳朵里了,晏清大手一挥:“你且好生反省反省吧。”然后晏适容就被罚禁足半月。

  春暖花开的时节,大病初愈的时候,禁足半月着实要了晏适容的命。

  白日他百无聊赖地躺在椅子上,光是呆在后院里看看书仿佛也能闻见外头的花香,一时心猿意马,心痒难耐。年初他得了上好的毛皮,花重金请了巧匠做了两件氅衣,红的艳丽,白的清雅,两件氅衣做工皆是致华贵非常,穿上往街上一走,保准儿明艳非凡,任天王老子也移不开眼,更何况是那人。

  晏适容摸着白的那件,裘毛柔软顺滑,他忍不住问道:“我还有几日能解禁足?”

  “早着呢,”承贵回他:“还有十四日。”

  “感情这才过了一日?让我死吧……”

  “您可不能死,多少事等着您来料理。”顿了顿,承贵压低声音,目光忧忡道:“派去香城的影卫们全都失踪了。”

  “全失踪了?”晏适容以手支颐伏在亭边:“再去派点人,我就不信那人光天化日之下还能丢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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