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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绝不可能。

  他脑海中浮现的全是那一夜顾轻音与他欢好后两人相拥而眠的场景,她就睡在他臂弯里,恬美而安静。

  借着月光,他的目光流连在她清丽的面容上,黛眉如烟雨,羽翼般的睫毛轻颤,肤若凝脂,光洁的脸颊还浮着一丝红晕。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郑重的吻她的额头,将她紧紧拥进怀中,恨不得揉进骨血里。

  他从未把谁捧得这幺高过,这般的视若珍宝,惟顾轻音而已。

  心的一角尖锐的疼痛起来,猝不及防,他深深的喘息,熬了好一阵子才平息下来,他的脸色却越发苍白憔悴。

  窗外漆黑,已近子时,他看着放在地上的食盒和清水,起身勉强吃了些,正要脱了靴子在简陋的稻草铺上将就睡一会,忽然就摸到了靴筒内的匕首。

  那是他的防身之物,多年来一直带在身上,用的次数不多,却屡屡在紧要时刻助他渡过难关。

  柴房外有两名守卫,纪卓云盯着看了会,认出就是府里的护院,他们的姿态很闲适,看得并不紧,看来跟在祖父身边的高手已经离开了。

  祖父关他,威慑大过实质,是要让他知道镇国公府对于他亲事的坚决态度,两天过后,约莫觉得他不会再自不量力的折腾了,这才回府。

  只是,他对顾轻音的执着又岂是两天的时间可以轻易抹杀的?

  他趁其中一人离开之时用匕首撬动了门锁,很快将另一名守卫击晕,轻盈的翻上墙头,身形几个起落,从马厩中牵出爱驹,自侧门而出,跃身上马,伴随着清晰回响的马蹄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一路向东,他在沉如墨色的暗夜里疾驰,风声猎猎,仅凭微弱的星光辨别着方位,直到东方露白,他在渐渐染上金黄的天边,看到了紫云山模糊的轮廓。

  昔日少有人烟的山脚下,如今是一队队戎装的巡查士兵,纪卓云勒紧缰绳,跳下马,直接往山上而去。

  “什幺人?”他刚踏足紫云山就被一名驻守的士兵拦住去路。

  纪卓云目光直视着前方,沉沉道:“上山救人。”

  说完,他就要举步向前。

  “站住!没有大将军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山!”

  纪卓云眼角露出一丝不耐,侧目看了他一眼,“你不认得我?”

  士兵很年轻,却极有原则,“不管你是谁,除非有大将军的令牌,不然,谁都不放!”

  纪卓云轻哼了一声,一拳打在他肩胛骨上,年轻士兵疼得顿时仰面向后倒去。

  紫云山如今守卫森严,几乎每隔十步便有一名士兵驻守,见有人要强闯入山,全都蜂拥过来相助。

  纪卓云走几步就要撂倒一个,出手又准又狠,虽特地避开了要害,却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