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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献祭。

  电光石火间,他突然想到上一次电话中的那个宗教意味浓重的名字:abe

  亚伯拉罕,决定杀死自己的儿子以撒以献祭上帝,以示忠诚。

  对于年幼的陆应如和陆早秋而言,陆怀川可以算作上帝了,或者,另一个意义上,上帝是叶虞的那位伴侣,再或者,未知的一切也都可以算作上帝。谁都可以做两个两个幼小孩童的主。

  钟关白忽然感觉后背一阵寒意。

  《旧约》里的上帝最终派使者阻止了这场献祭,那么,在陆应如所说的这次献祭里,谁是那个使者?或者,根本就没有所谓的使者降临?

  “应如姐,”钟关白有些突兀地问,“为什么叫abe?”

  连主语有没有的问句。

  为什么历任第一秘书都叫abe?陆应如平静道:“早秋和我小时候在餐桌上听过不少故事,长大以后,早秋都不记得了,我还记得一个。”

  钟关白故意笑了笑,却有点笑不出来:“这个故事的主角不会就叫abe吧?”

  “当然不是。”陆应如顿了片刻,说,“故事的主角叫耶和华。”

  钟关白真的笑不出来了。

  耶和华和亚伯拉罕的故事,分明是同一个故事。

  钟关白有些艰难地:“每喊一次abe这个名字,不都在加深一次……我可以说是仇恨吗?”

  “哪有那么多爱恨。”陆应如回目光,线条分明的下颚微微抬起,不再看那些离她不知有多远的车流与众生了,“abe这个名字只是在提醒我,我还有一件事没有做成。”

  “是……什么事?”钟关白问完,又觉得似乎已经猜到答案。

  陆应如对着电话说了几句话。

  她的声音很低,像刀轻轻划破软肉,不留痕迹。

  钟关白听了,半天说不出话来,他不太懂其中方法,提不出更具体的问题,只是直觉上感到某种隐隐的恐惧,却又说不出反对的理由,过了一阵,才说:“……早秋,应该不知道。”

  “当然。你大概想问,那我为什么告诉你。”陆应如笑了笑,这次像是真心的,甚至带了一点平日不可能见到的温柔,“我知道你这个人,既不聪明,又急着想把事情做好,要是我不说个明白,你只怕天天要去找我父亲理论,不知道还要弄出什么麻烦事来。”陆应如说完,话锋一转,口吻变回了最初的那般冷硬,“而且,我想让你知道,赞颂你的爱情、感谢你的音乐、和你一样说着什么希望与理想的,自有远远的旁观者、有后来者,而在你的近处,你抛弃过的人们,不会原谅你。”

  陆应如说完,挂了电话。

  她穿着薄薄的真丝衬衣,又在寒风中站了许久,才转过身。

  转身的一刹,她看见abe拿着一件羊毛外套,正站在她身后不远处。

  “你在那里多久了?”陆应如看着abe的眼睛,问。

  两人视线交错,abe微微垂下眼:“不太久。”

  陆应如走回办公室,拒绝了abe手上的外套:“你下班了。”

  abe将外套起来挂到衣柜里,却没有出去。他在原地站着,似乎在犹豫什么,过了一阵才朝陆应如走了两步,问:“陆总,我可以加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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