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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中指两个关节处,都有粗糙的茧,这第一指节,还能掩饰说握笔所出,可这第二关节,已难遮盖长期用枪的习惯了。

  他定定的望着睡得不省人事的白乔枝一会儿,面无表情的反身下了床。

  斜长的眼角毫无桃花眼的多情之意,满是肆虐与狠厉。

  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也未曾遮掩的住雌性的习惯与心态,即使白乔枝不知晓自己是雄性,仍能天真无邪的长大,家人宠他远超过别家宠雄崽,并不在意他是否是雌子。

  他恨,恨自己的姓氏,恨逼迫他的母家势力,更恨为这一切都不能反抗的自己。

  在白乔枝与他相亲,说出自己是2月11日生辰的那一刻,艾露嘉便为命运的巧合型感到嘲讽不已。

  他一宿没睡着,坐在窗台上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望着朝日从黯淡到耀眼夺目,睁眼到天明。

  那一夜过去,他总是忍不住想起白乔枝的模样。那个被命运戏弄的小奶虫,在他面前,露出了许多天真的让他仇视不下去的模样。他眼睛好大,是眼皮双的很美很浓郁的杏眼,当他眯着眼朝你甜笑,露出一双小梨涡的时候,你的心都会化了。

  偷得了性别又如何呢,艾露嘉可笑的想,同人不同命,那群咸吃萝卜淡操心的,这样做又能帮得了谁?

  命运线或许会暂时走折,但在万千交束的末尾,结局该是什么,就会是什么的。

  房门轻轻被敲了一下,再无声息,艾露嘉定定的盯了那屋门一会,轻声开口:“进来。”

  噩梦缠身。

  白乔枝满身冷汗的惊醒,屋里漆黑一片,只能听闻极细微的挂钟走动声。

  一下、两下。

  他望去,已是凌晨四点多了。

  还未入春,太阳仍在地平线下挣扎,他稳稳心神,才察觉自己陷在最柔软的羽绒被里,躺在床上。

  头隐约在痛,他记起刚才没出息的洗澡洗晕了,看来是艾露嘉及时发现了他。

  他随即小声呼唤身旁:“艾露嘉,艾露嘉?”

  无人应答。

  他猛地掀开被子,床上只他一人,他顾不得穿拖鞋,跌跌撞撞下床,浴室,衣帽间,小客厅,均无人烟。

  小黄鸡充饱了电,啪叽啪叽飞过来:“主人,您找什么呢?”

  “艾露嘉去哪了?”

  小黄鸡一愣:“我一直在待机,不知道呀。”

  “你待机时听到动静了吗?”

  小黄鸡摇头:“我待机时除非您呼唤,是不会主动解开监听的。”

  白乔枝疲倦的把它放到桌上,又想起了什么:“有新信息吗?”

  小黄鸡连接信号,“叽”了一声:“有的,不过是陌生号码。”

  白乔枝迅速查看,果然是艾露嘉与他联系用的陌生号码,内容却是:

  “感谢留,小乖宝儿,爸爸先回去了,过几天请你吃饭,mua!”

  他走了。

  为了验证猜想,他摇起床铃,唤来佣人。

  来者正是白日见过一面的小张哥。

  “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