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芜穹。”

  宗主的神情变得认真。

  “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自然。”

  “那是妖王。”

  “我知道。”

  “就算我们玄铭宗和妖界没什么冲突，但是，你和妖王拉拉扯扯被人知道了又会怎么说？”

  “他们的看法，与我无关。”

  “可你要知道，你是我们玄铭宗的大弟子。”

  “宗主。”

  东方芜穹跪了下来，将头用力伏下。

  “东方芜穹愧对这大师兄的身份，一心留恋红尘，恳请宗主，将我逐出宗门。”

  “东方芜穹？！”

  这句话说出来，宗主直接震惊了。他定定地看他，简直不能相信这话是从东方芜穹嘴里说出来的。

  毕竟，再怎么胡闹，东方芜穹的宗门意识还是非常高的。现在，怎么会因为一个妖修说出这样的话来？

  “胡闹！你一定是被迷惑了！”

  “我自然知道有没有被迷惑，请宗主成全。”

  “妖修都会玩.弄人心！”

  “他不是那样的人。”

  “东方芜穹！”

  宗主的声音骤然抬高。

  “你现在说要我成全你，你过去也说过要我成全你。那时候你因为常胜，说不让我告诉他你的心意，后来你为了东方纤云，说让我下令禁止任何人进你的房间。你现在又让我成全你，你的感情……就这么善变？”

  “自然不曾。”

  “那你又是为何说出这种话！”

  “因为……”

  东方芜穹的唇角上扬，牵起一个温柔的笑。这副模样看在宗主的眼中，一时间愣住了。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个弟子露出如此轻松的神情，看来，那妖王对他的意义非同小可。

  之后。

  他便听到了，让他震惊的言论。

  “从头到尾，我喜欢的，只有纤云一个。”

  “这和那妖王有什么关系？”

  “纤云回来了。”

  “……”

  “纤云，便是妖王。”

  “……”

  “恳请宗主成全，日后，若是玄铭宗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出手相助，在所不辞。”

  东方芜穹的神情异常认真，让宗主根本说不出拒绝的话。

  想到这人房间里，满墙壁的画，以及，那些日子对方疯癫的行为，宗主轻叹口气，终是疲惫地摆了摆手。

  “你若是执意要离开宗门，我又如何拦得住你？”

  “宗主。”

  “我老了，根本没有办法飞升，虽然还能活很久，但是，这宗主之位总归是要传给其他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