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子，只能看到记忆中比较鲜明的片段。

  不是他妄自猜测，东方纤云记忆中的那人，当真是如他想的那般吗？

  纵使他没有亲临现场，他也看得出，那人对东方纤云，怀有的感情是复杂的。

  嫉妒。

  犹豫。

  憎恨。

  以及自己都没有发觉的喜欢。

  最后，便是无尽的杀意。

  想到这蠢.货竟因为一个可能想要杀死自己的人来求他，顾栖气得手都在发抖。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无非是不要伤及无辜对吧。”

  不。

  最主要的，应该是不要伤了那个他讨厌的紧的家伙。

  “……我。”

  “我可以答应你，这玄铭宗的人，我会告诉弟子尽量别杀了去。”

  “那前辈你……”

  “我与玄铭宗有仇，是去发泄的，不做什么根本不可能。”

  “我……自然知道。”

  “哼。”

  见不惯他这幅低眉顺眼的模样，顾栖冷哼出声。

  他也是奇怪，明明不过是个认识了没几天的小辈，偏偏让他在乎的紧。

  甚至于明明都触了自己的底线，还是不愿伤了他。

  实在让人火大。

  瞧着这东方纤云嘴角再度耷拉下去，顾栖终是无奈地一拳砸向地面，语气恢复平静。

  “我答应你，不杀他。”

  “谢谢前辈。”

  这已是能够争取到的最好的结局，顾栖身为大乘期魔修，像这种誓言说出来会被天道盯着，若是违背的多了，飞升之时经历天劫定然是九死一生的下场。

  他东方纤云自认没什么出之处，顾栖身为三界魔尊之首，本该肆意人生，任性妄为。

  这不是贬低对方的话。

  而是他的能力，足以让他这般生活。

  心里有些酸涩，他张了张嘴，低下头去。

  “前辈的恩情，我无以为报，日后，前辈让我做什么，我定然……”

  “答应我两件事就好。”

  “前辈请讲。”

  “一，以后叫我栖。”

  “这……前辈……”

  “我说了，叫我栖。”

  “我明白了，栖。”

  “第二件事。”

  顾栖将他拉到床上，看着身下的东方纤云，突然绽开一个灿烂的笑容。

  “若有一日，你坚信的东西舍弃了你，你便和我走怎么样。”

  “前……栖？”

  “回答我。”

  “我，自是答允。”

  顾栖问的认真，东方纤云也答的认真。

  但实际上，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