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2
  僚们会为您接风。”

  “明天上午在周公馆的会议后替我临时推了晚上的饭局,改约第二日中午。”

  “见过商会之后?”

  “对。”明楼点点头,“我想先听听商会的反映,再和这些官员扯皮明天商会的会议,大姐不出席吧?”

  “她不在上海,已经确定不会出席。”

  “好。”明楼点点头,“明台的飞机准时到港了?”

  “是。我明天给他打个电话,再给他打笔钱。我们家小少爷到了香港,钱是肯定不够花的。”

  “你就惯着吧,钱这东西,你给多少,他花多少。”

  “花了再给就是,刚到一个新地方,人生地不熟,要花钱的地方那么多,多给一点,有备无患。”

  明楼看着他一本正经地在计划,忽然想到刚到法国的时候。拉过他的手,笑道:“听着像是某人对我在巴黎钱给少了颇为不满啊。”

  “尽诬赖我。我什么时候说过?”阿诚笑着不看他,只在笔记本上写着。

  “了吧,明天早上再说。”明楼把他的笔记本一合,丢在床头,“也累了一天了,早点睡吧。”

  关了灯,明楼握住他的手,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他睡得不熟,反反复复地醒过来,约莫凌晨的时候,阿诚也醒了,叹了一口气,翻过身来,手搂住他的腰,轻轻道:“头疼?”

  “还行。”明楼说,“倒时差睡不好。”

  “瞎说。香港到这儿有什么时差?”阿诚笑了。

  “心里有。老觉得我们还在巴黎。”

  “你在巴黎可没这么规矩。”

  “想抱抱你。”

  阿诚撑起来,低头去吻他,借着这个接吻的姿势,搂住他的肩。他闻见明楼的发间的气味残留的洗头膏的味道他每天要用许多的洗头膏把发胶给洗掉。

  “一股洗头膏味。”阿诚咬了咬他的耳垂。

  “你也是。”

  阿诚把手插入他头发,叹了一口气道:“我还是喜欢你头发很软的时候,软塌塌地扣在帽子里。现在总是硬邦邦的,像个盔甲。”

  “我晚上洗了就软了。”

  “不过我之前听过一个说法,说头发软心软,还是硬些好。”

  “不用。”在晨曦里吻他,“你就是我的盔甲。”

  又依偎着睡了一阵,阿诚爬起来抓了一套衣服给他,把枕头丢回到另一张床上,然后把被子折乱了,叫楼下送了早饭上来。

  山河破碎,在一个城市的管辖权上就可见一斑。租界将上海分割得四分五裂,畸形得可笑。静安寺路西面,道路的警权和房屋的管辖权都是被分裂开的。从愚园路、大西路到极司菲尔路,汪周等要员利用这可笑的畸形脱离了日本的控制,自设警卫。没有预先的通知,甚至无法进入那一条长长的里弄。

  “你小时候我们还骑自行车到这里来过呢。记得么?”明楼看这窗外。

  “记得。明台还把人家花盆还撞倒了。”阿诚笑道,“现在里头没有之前的住户了,我听说都被迁走了。大概除了日本军部,这儿算是上海警卫最森严的地方了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