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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人都是软弱怕事的,便在南京大肆屠杀,以期屈服重庆政府。如果他们乘胜追击,逆流而上,抗战的结局也不得而知。这两个错误,使得日本人感到战事无以为继,也让我们有了和平休养的可能。我曾同戴老板说起应抓住陶德曼调停的机会,然而重庆那边,为了国内舆论,在准备不充分的情况下,贸然发动战争,明楼不敢苟同。”

  “你这念头,同汪先生的观点是不谋而合的。你也知道,新政府的筹建需要很多像你这样的人才,你是学经济的又熟悉上海商界……”

  “先生谬赞了。”明楼连连摆手,“明某此行只打算接了家姐出国,能一家人团聚再好也没有了。便是不能接她出去,我也能照拂一二。”

  “只怕人不在其位,没有足够的力量庇护家人。”

  “周先生的意思是……”

  “军统的行事,你是清楚的。”

  “万万不会。”明楼立即道,“我与戴先生相交数载。”

  “也是。”周佛海并不坚持,“我只是这么提议,如果你改了主意,再来找我。”

  从报社出来,阿诚站在那边的玻璃橱窗前看手表。他叫了好几声,阿诚才听见。一路小跑过来给他开了车门,明楼瞪了他一眼,两人这才上车离开。

  周佛海放下窗帘,道:“那个人是谁?”

  “明诚。是他家原先的仆人的养子,同他一起出的国,如今看样子,应当算是明楼的私人助手和管家。”汪芙蕖从门后走出来。

  “他方才的话,你都听见了。”

  “是他的口气。”汪芙蕖道,“我这个学生其实一直这样矛盾。有报国之心,却又把家人放在首位。若说他无心权势,我是不信的,不过他如果今日就答应了,我倒觉得奇怪了。”

  “为什么?”

  “平心而论,汪主席能给他的,重庆也能给他。那他为什么要做我们的人?”

  “待价而沽?”

  “择木而栖。”

  “那就静观其变吧。”周佛海笑笑,“雨农的行事我是清楚的。从来没有全身而退的人,你这个学生,早晚要再回中环来。”

  “见到汪芙蕖了?”阿诚在后视镜里看了明楼一眼。他取下了眼镜,轻轻地揉着额头,似乎是又开始头疼。

  “没有。”明楼道,“只周佛海一个人,想来是在门口听我们讨论周佛海还在试探我。”

  “他有提起叫你回新政府的事?”

  “有。”

  “那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我拒绝了。”

  “拒绝了?”

  “他从戴笠那里认识我,知道我曾经帮军统做事。如果轻易答应,他不会信我。只能先侧面赞同他们所谓和平抗日的主张,然后静观其变。”

  “变?”

  “我给军统擦屁股,他们自然也当帮我一个忙。”明楼看向窗外,“有时候倒是怀念毒蜂,他如果在重庆,事情绝对不会走到这个地步。刺杀汪兆铭,真是一步臭棋。”

  “臭棋走好了,也是杀招,偏偏连臭棋也走不好。”阿诚笑了,“所以,叫他们来执行假刺杀,你放心?”

  “叫毒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