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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我们眼睛可比你好。”阿诚嘟哝道。

  “你说什么?”

  “我说,大哥你手艺太好了,怪不得大姐赞不绝口。”

  明楼不同他计较,在那毛衣外头罩了件灰色外套,又抓起一件蓝色的丢给他:“吃好了我们出去买些东西。”

  他们住在五区,都是学生,物价比起西区来可算好了太多。阿诚已经把附近摸熟了,难得是他领着明楼。经过gibert时同明楼说起巴黎的书贵,说才晓得买个课本都这样肉疼。明楼笑说:“你们学建筑的,还要课本做什么?这城市就可做你们的课本了。”

  阿诚点点头,抬头看蓝天下的先贤祠。他这段时间几乎天天都要经过,却从未觉出他的气势来,竟似从未注意过他存在一样。明楼叫他这个建筑学生说个一二,他也一无所知,只好赧然笑道:“我倒像是第一次见到,前几天都没注意。”

  不仅没注意,他连着街上阳台的花草都不曾注意的。

  明楼看他们家家户户都在阳台上放了许多盆花,便道:“我们不是也有个小阳台?”

  “是啦,就在你房间的外头,我就是看中这个才租的。”

  “那我们也买些花回来。”明楼道,“我看他们这里好多花上海没有的。”

  “我们可就两人四只手。”

  “拎不回来就多跑几趟,天气这么好,着什么急?”

  阿诚确实不着急。事实上,他十分享受这个明楼都要跟着他的时候,虽然可能只有短暂的几天。他急切地想把他所知道的这些新知识讲给明楼听,又想讲得慢点,接着享受这个过程。从来都是明楼领着他的,学英文、法文,文学、经济这些都没有一个不是明楼教他的,他乐意跟在后面,但也企望着能够偶尔跑到前头去。

  比如第一次坐地铁。他第一次坐船是明楼带他去广州,如今却是他带着明楼坐第一次地铁。这样的念头叫他兴奋得很,眼睛亮起来,忍不住地哼着歌。明楼怎么看不出他的心思,也便由得他去,叫他带着自己,走过这古老又陌生的城市。

  第一区是巴黎最古老的一个区,可以一路追溯到中世纪去。久负盛名的卢浮宫也在这个区,还是他们今日不打算去到那里,而是去一个“大市场”这是阿诚的描述。

  整个市场充斥着各种各样的口音,当然和法国所有的分类一样,巴黎的和非巴黎的。不过,小贩们唾沫星子飞起来的时候,成色上是分不出是不是巴黎本土的。阿诚领着他走,一路excusez-moi走到卖蔬菜水果的地方,捡着新鲜的买。阿诚的菜场法语进步神速,已经能够明确指出你这苹果看着不甜这么贵是宰人。明楼的衣着打扮无论如何都不像是个纠结分分毛毛的,小贩一脸求饶地看着他,叫他看看这不给人活命的弟弟。明楼倒是一脸无辜地笑起来:“désolé,jeneparlepasfran?ais.”

  你用法语说我不讲法语鬼都不信你的邪。

  拎着苹果,跟着阿诚,明大少爷首次毫不操心。他只消跟着他就好了,就不会把他带到沟里去。阿诚也乐意叫他跟着,仿佛天地逆转,翻身做了哥哥一样得意。

  买了一堆吃吃喝喝的,阿诚又站到了那堆奶酪前头。牌子上写着红笔大写的offrespeciale(特价)叫明楼浑身一激灵,拉起阿诚就跑。

  “你这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阿诚撇了撇嘴。

  “难吃啊。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