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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公,是对行动的负责。于私,则是对他安危的挂怀。

  听得出话中的意味,明诚眼角一红,尽力克制住了,轻声说道:“我明白,我会服从。”

  明楼微叹一口气,他本来并没打算引人哭的。

  有时候,他真不知道该如何待他。

  他那样受欢迎,当然可以有很多别的选择。可在他眼中,从来看不到其他的东西。

  只要认准了,便不管有没有希望,都要继续下去。

  习惯于付出,却陌生于得到。

  所以,一句含蓄的于私,亦能引发深切的情感反应。

  在这样的感情面前,若说是不动容,未过于牵强。

  明楼改用另一种方式将话继续说下去。

  他离开座位走过去,伸出手臂抱住他,附唇在耳边低声说道:“小的事情可以不用问我,但如果要行动,必须获得我的允许。”

  明诚侧首问道:“那么,汪芙蕖的事?”

  明楼肯定地说:“此人可杀,但不用你动手。事实上,明台刚打了份报告给我,他申请刺杀汪芙蕖。”

  明诚又问:“你放心吗?”

  明楼声音沉稳:“不放心,也要放心。小孩子总要学着自己走路,如果总要人扶着,一辈子都走不好。”他凝视对方眼睛,“不要太溺爱他。”

  明诚立刻道了歉:“是我看得不够远。”

  “你不是看得不够远,只是太怕我难过。”明楼看他一眼,慢慢说道:“刚知道他没去港大而进了军统培训班时,我也有过不能接受的时候。但既然木已成舟无法更改,那么,我只能希望他能活得久一点。他虽然还是个孩子,但如果不历些风雨,便不能有所成长,拥有保护自己的力量。所以,对他,是要狠心一些的,即使他是我弟弟。”

  明诚轻轻一笑:“这样铁面无私,他要怕你的。”

  明楼知道他以轻快谐趣语气说话的意思,是不愿意让他在内疚和痛苦中再多沉一刻。

  无处不在的贴心和周到。

  吻了吻眼前淡得近乎水色的唇,明楼说:“你不怕我,就行。”

  明诚去会计室查看账目,看到年轻会计桌上一角叠起的报纸,他随手抽起来,略微一瞥。

  报名为待夜。

  他常年与各报社打交道,并没听过这个名字。再一看,没有报刊号,显见得是内部刊。

  一眼扫过去,便看到几处自己名字,那文字语言都是不好陈说的。

  他抬起头,不露情绪,微笑地望着陈会计:“这是你在看的?”

  陈会计低头嗫嚅道:“我……”

  明诚仍是和声细语的:“怕什么?我又没说你什么。这东西既然以这种形式存在,看的人只怕不止你一个吧?”

  身上的责任被这句话无形中卸掉不少,陈会计声音依旧是细的,但已经不那么紧张了,呐呐道:“许多女职员都在看。”轻而易举就招出了共犯。

  还是群体性作案。明诚这么想着,很平淡地问道:“为什么你们会想要看这个?”他不动声色地将称谓由你换成了你们,进一步降低对方的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