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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

  他们都身在一个局里。这是个大局,人力不能改的。

  时光是柄巨刃,将过去和现在截然地分成了两端。

  将白的染成黑的,让亲密变成了不熟。

  他们得互相提防、计算,作为对自己身份的负责。

  人的命运……有的时候真不是自己能决定的。这个世界会卷着你走,身不由己。

  来到伪政府卧底,没谁是为了吃斋念佛的。自然要做许多自己不愿意的事,经历那些常人不能想的煎熬。

  敌后工作跟敌前不同,不是真刀真枪刺杀,而是拼心黑和心脏。

  算别人,也算自己。

  就算看起来多铁石心肠,归根到底,一颗心到底是血肉生成。

  偶尔的感伤,谁都无法避。

  所以,这滴泪落下来,流进了他心里。这是两个人的苦衷。他们都聪明,都清醒,都接受,说不能说,道不能道,一切深埋于心,只能有片刻的情绪软弱。

  这一滴泪流的是两个人的。

  泄过了,便要再度出发。

  他扣着那两只细白的脚踝,又顶了几下,将身上最后的一点洪水也释出。

  已经可以轻装上路。

  他在明诚身上覆着,有好一会儿,没有动。

  身体是疲惫的,但神上已轻松不少。

  尘柄已然软了,自动滑落出来,他们之间最后的一点联结都失去。

  然而他没有忘记最后的工作。

  他把明诚向自己怀里按了按,温柔地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接着,他问:“能动么?”

  明诚轻轻闭了一下眼睛,睫毛是湿透的:“再等一会儿。”

  他的身体上浮着红晕,被一层细细的汗覆着,在暗夜的灯光之中泛着暧昧的光泽。

  分开的修长双腿之间,白皙的两瓣柔软仍在微微痉挛。

  既是两个人的行为,那作用力便是双方的。谁都得于欲中沉浮。

  已转为嫣红的小口浅浅颤搐着,浊白的黏腻液体慢慢淌了出来,将下面的垫布洇湿。

  活色生香。

  明诚终于能够起来。

  他起身的动作是慢的,他本来就纤细,现在更是有弱不胜衣之感。

  他慢慢地一件一件穿回衣服。

  然后,勉力换掉了沙发上面的垫布。

  垫布是淡蓝色的,所以那些潮湿的白色痕迹落在上面显得特别的清晰。

  他说,会把这个处理好。

  明楼看着他走出去。

  他的背虽然仍尽力直着,但腿却似乎已经软了。

  他走路的样子有一点跛。

  明楼目视他的背影,在这一刻,心里并没有厌恶。

  他对明诚铁石心肠,让他如此虚弱,不是没有一点触动。

  他今晚是失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