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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明楼问:“怎么不是咖啡?”

  明诚说:“最近事多,有点心烦,便有人告诉我喝这个茶,能清心养气。我想您事情也多,就多泡了点给您试试。”

  明楼嗯了一声,接了过去。

  明诚并没多说什么。像明楼这样的人,对身边的一切都敏感无比,绝不会喜欢有人随意刺探。他已经提过了明镜,便断断不能再提明台。

  他虽然大致料想出发生了什么,但并不能去干涉。交浅言深是大忌,只会让明楼对他猜忌。

  明楼的犹疑,预示着最终这事可能就是忍下来。

  明楼是能忍之人,纵然他绝不愿意,亦会逼迫自己接受。

  而他虽然猜得出明楼的无奈,预料得到明楼的隐忍,但却是不能多说半句的。只能以清茶一杯,聊以相慰。

  明楼在桌案上以手撑住额头,依旧陷入了沉思之中。

  明诚并不扰他,只是深深望他一眼,走了出去,轻轻带上了房门。

  惟愿……他早些想通。

  时钟走到了下午,明楼依日程安排去参加上海金融界救世沙龙。

  明诚看他神情言谈,便估出他应是已经下定决心,平复了心情。出门见人时,一张面具依旧圆融无缺,将自己武装得十分严实。

  再多的私事和心事,在明楼这里,最终只怕都得归诸为公事。

  办这个沙龙的主人是汪芙蕖,汪曼春的叔父,是明楼在法国经济学院里的导师,亦是他心里十分明白的不共戴天的仇人。

  沙龙包间里,一众银行家、企业家高谈阔论,对于经济、政治、时事,无不论其利弊,活像一个自由的财经沙龙。明楼听着他们惺惺作态的表演和虚伪的赞美声,并自如地汇入他们的言谈中。

  应酬得差不多了,明楼便走到汪曼春身边,跟她悄言细语。

  明楼了方才高谈经济的派头,显出些平凡人的烟火气来,悄声抱怨着这里的酸腐气味。

  一句话而已,不显山不露水,立刻将汪曼春跟其他人区分开来,显得她十分不同,跟自己十分亲近。

  明诚在旁看他表演,帮他斟了杯酒放在面前。

  看汪曼春因这一句话便现出开心的样子,便知道明楼做戏的效果不错。

  接下来无非是情谈款叙,将些暧昧言辞反复说着。

  若不是大庭广众众目睽睽,只怕还得揽进怀里慢慢叙说。

  这样的明楼,真好,眉目柔和,言谈温情,像一幅动人的油画。但好得太过,自然不会是真的。

  明楼的心里,有国,有家,有民众,哪里还有什么位置,去容留情爱二字?

  翻来覆去都是假话。哄人。但这又有什么办法?你若做不好一个演员,就不该来做特工,因为随时殒命,根本无法做下去。

  他不可能再像十数年前那样,看到一个无伪的真实的明楼。

  明楼心地跟汪曼春说着无关痛痒的风话,女人嘛,就是爱听这些的,自然得尽力哄着。

  若换做十几年前这样在一起,他倒会欣喜欢悦。现下,却只有倦怠,还有厌恶。

  汪曼春跟他不是一条道上的人。每一次接触,只是越加凸显出了这个事实。这个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