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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帮你找块砖头,然后再拍麻痹的!”

  离离受了此等屈辱,捂着脸叫道:“你们翻了天了,居然敢打我?”

  她转身把气撒在淳于扬身上,又和他扭在了一块儿。一时间孩子哭、大人叫,司徒湖山忍无可忍,关闭了手电。

  黑暗降临,所有人的动作和声响渐渐停了。

  过了好久,司徒湖山才问:“你们像群猴子似的打来打去,能打出结果来吗?”

  他骂离离,说现在是你有事求人家,你就不会好好讲话?都快三十岁的人了,用大头皮鞋踢人家五六岁的小姑娘,要脸吗?

  离离撒泼:“那你让唐缈把解药给我!”

  司徒湖山说:“昨天你不是藏了一粒解药吗?”

  “老头儿你糊涂了!”离离怒道,“偷藏解药的是周纳德,我真没有拿!”

  周纳德又否认,他反正就这么两个惯用伎俩,要么赖,要么编。

  离离呜咽了起来,喊:“可我不想死,我不想死啊!”

  司徒湖山叹了口气,说:“唉,其实大家都不想死哇。”

  他问淳于扬:“几点了?”

  淳于扬说:“别问了,知道了也毫无意义。”

  话虽如此,但明知时间无情流逝却无所作为会带给人强烈的无力感,离离说:“我感觉肚子已经开始痛了。”

  淳于扬也很无奈,比起死亡,他觉得死亡环境如此肮脏更令他痛苦,恶臭弄得他脑子糊涂,脸色惨淡,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岩浆上,突然他想起什么,激动地说:“我知道从哪里出去了!”

  唐缈问:“从哪儿?”

  “从天井养鱼池下面那架剩了半截的绳梯!”

  此一时彼一时,鱼池里的水刚才还让他恶心,现在却成了能够冲刷粘液的圣水玉液。

  只可惜他救赎无望,虫潮两度经过那架绳梯,早就把它腐蚀得七零八落,碎了一地。

  “……”

  淳于扬问司徒湖山:“有烟吗?”

  “你不是肺不好吗?”

  “来一支吧。”

  司徒湖山把手电还给他,从贴身内衣加缝的口袋里摸出一根烟递过去,后来想了想,又给在场人士除了唐画以外一人发了一根:“抽吧,抽了好上路。”

  他长叹:“想不到我司徒湖山英雄一世,断头烟居然抽得不是黄鹤楼。淳于扬,现在后悔把我的那包黄鹤楼扔了没?这几支烟是我用草纸卷的,早知道会给你小子抽,我就加点儿辣油!”

  淳于扬不理他,关了手电,站在黑暗里吸烟,让尼古丁、焦油、一氧化碳和各类致癌物质的焚烧气味在狭小空间里袅袅上升,抵御虫臭。

  其余人也差不多姿势,一时地下甬道里十分安静,就看见几颗红色的烟头火星一闪一灭。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前有蛆虫,后有石壁,毒发在即,除了抽烟,他们还真别无选择。

  司徒湖山吐了个无形的烟圈,说:“其实这样也好,我孤家寡人,没老伴没儿女,比起独自一人死在荒郊野外或者流浪人员容所,能跟你们一起死在唐家的密道里也未尝不可。”

  周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