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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你和周干部是怎么认识的?”

  听唐缈这么问,淳于扬不满地看了他一眼:“我之前解释过了,来唐家之前我从没见过他,不知道他出于什么目的诬陷我。”

  “所以你不是他的旅伴?”

  “当然不是,我的旅伴是你。”

  这点唐缈也承认,他们从南京结伴到宜昌,走过了长长一段水路。况且周纳德说是二十几天前在北京开往武汉的列车上认识淳于扬的,这话不管在时间还是空间上都难以成立。那时候外出行路还是比较慢,二十多天内单靠普通列车和轮船,难以在北京、武汉、上海等几个城市之间来回倒腾。

  唐缈说:“周干部说你是文物贩子,看中了唐家的古董,准备把它们打包卖给香港的藏家。”

  淳于扬气得想笑:“那他太小看我了,古董我家也有,或许更珍贵,还犯不着千里迢迢来偷你家的。”

  “所以你不是文物贩子?”

  “劝你别再问这些蠢问题,”淳于扬警告,“衬托得你像个呆子,绣花枕头一包草。”

  唐缈心想你才是呆子呢。

  “行吧,换个问题。”他问,“你还在帮日本人做事吗?”

  淳于扬正在敲砖,闻言右手顿时停在半空,抬起头盯着唐缈的脸,那双神采逼人的眼睛里射出寒光:“你刚才说什么?”

  “姥姥问你,还在帮日本人做事吗?”唐缈不自觉地在门槛上靠后坐了一些。

  淳于扬“呼”地站起来,逼近道:“你再说一遍。”

  唐缈后退,差点儿被门槛绊倒:“干嘛?你想打人?”

  淳于扬不想打人,只是忽然揪住唐缈的衣领,贴脸问:“这话是唐姥姥说的?”

  唐缈为了避跟他目光接触,立即把头扭过开去:“管是谁说的,你回答啊。”

  淳于扬用力捏他的下巴,想把他拧回来。

  “别啊,疼!”唐缈喊。

  “唐姥姥为什么要说这些话?”淳于扬有些蛮狠地追问。

  唐缈说:“你少动手动脚的,有本事说句实在的!你中了我的蛊,命还在我手上呢,把我弄死了你也得死!”

  淳于扬放开手:“你把话说清楚!”

  唐缈顺势退出了祠堂,背靠院子中另一只没有碎裂的大水缸站着,就是那只淳于扬和周干部曾经在唐好的逼迫下,站进去泡了大半夜的水缸。

  “你是不是有一块手表?”唐缈问。

  淳于扬有,但自从进了唐家后他就始终把它放在衣服内兜里,从未拿出来戴过。

  “什么表?”他问。

  “我哪知道你有什么表,”唐缈说,“姥姥认得你那块表。”

  一块三十年代年瑞士生产的腕表,k金表盘,指针与刻度都镶着钻石,一共21颗,无论在现在还是当年都价值不菲,属于普通老百姓难以企及之物。

  “姥姥怎么会认识我的表?”淳于扬问。

  “这么说你承认有一块表喽?”

  “我承认。”

  唐缈冷笑:“那就简单了,姥姥说上一个戴着那块表的人是为日本人做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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