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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缈决定再利用一下妹妹,低头问:“画儿,你想不想淳于扬肚子痛啊?”

  “不要!”唐画斩钉截铁。

  “那如果淳于扬马上会肚子痛呢?”唐缈问,并快速地掐了她一下。

  唐画并没有理解他的用意,只是大声地说出事实:“淳吃了虫虫宝宝!”

  此话一出,其余人心里便“咯噔”一下,因为这句话意思太明显淳于扬祸从口入,真中了蛊,而他们跟淳于扬处境一样!

  唐画继续满腔热血酬知己:“淳肚子痛,画儿揉揉。”

  她说完就跑去嘘嘘了,留下一屋子人默然以对。

  唐缈觉得火候到了,但不敢回头,继续往前,那步态挣扎无比,仿佛脚下长了钉子。

  走到厨房的时候外面正好变天,乌云从山头翻滚出来,山风飕飕,天色骤暗,预示着即将有一场豪雨。

  他进房插上门栓,摸了摸口袋里的胃宁丸药瓶,咬了半天指甲平复紧张,这才手脚并用爬上灶台后的草堆,开始察看自己火烧火燎的脚心。

  拆开纱布,只见两个巨大的、色泽深红的燎泡夺人眼球,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打死他也不会相信这鹌鹑蛋大小的玩意儿会长在自己身上。

  “……”他无奈叹息,“要死了,这他妈得三度烧伤了吧?往后搞不好我他妈得截肢了!”

  这时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没好气地问:“干嘛?这么快就想通准备拿解药了?”

  只听淳于扬说:“让我进来,我替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唐缈倒是很乐意接受这个帮助,可惜他现在无法走到门闩附近,只好告知实情:“我动不了,算了吧。”

  他听到外面安静了一阵,以为淳于扬走了,没想到那人突然从厨房后窗跳了进来。

  唐缈震惊道:“妈呀,那窗子那么小,居然你也能通过?”

  淳于扬淡然说:“我能通过的地方多了。来,把脚给我。”

  窗外明明是白昼,却已经暗如黑夜,淳于扬点起煤油灯观察唐缈脚下的大燎泡,说:“其实理应再过两个小时才挑破,怕你忍不到那个时候。”

  唐缈连忙摇头:“忍不到,忍不到,快救救我!这是你造的孽,你得负责到底!”

  淳于扬白了他一眼:“但是现在挑了,过一会儿它还是会长的。”

  唐缈立刻从脑袋上拔了一根头发递给他:“喏!”

  淳于扬会意,却没有接。

  关于头发是个小诀窍,过去部队行军或者学校军训都需要拉练,动不动走上十几二十公里,但没有像如今这样的好鞋子,于是很多人会在拉练途中脚底打泡。

  那水泡就算挑了还是会再起来,想让它尽快消下去,就得在挑破水泡的针孔里插一根头发,算是最原始的引流。

  唐缈的意思再简单不过,淳于扬却断然拒绝:“不卫生。”

  他将唐缈抱上灶台,找来一根缝衣针在煤油灯上烧红,一手抓起他的脚,迅速把底下的水泡扎破了。

  唐缈双手撑在臀后倒抽凉气,淳于扬问:“怎么?扎个水泡还疼?”

  唐缈说不疼啊。

  “不疼你吸什么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