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9 前尘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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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叔宝嗫嚅着刚想说点啥。忽然看见外面走进一年轻官员。手里捧着一堆状子。那官员微微欠身:“下官御史台陕西行台监察御史孟知秋。见过总督大人。见过小侯爷。”

  吕叔宝当时就瘫在椅子上了。这人不就是和秦王一起的那个俊秀的象娘们的少年么。他竟然是陕西行台的监察御史。

  这么多年來。吕叔宝第一次后悔。自己真是太孟浪了。什么人不好惹。偏偏惹什么人。秦王千岁。监察御史。这都是一般人巴结都來不及的猛人啊。自己全得罪个遍。现在说啥也晚了。唯有深深地低下头來装陌生人。

  后面柳松坡说的啥。吕叔宝基本沒听进去。他脑子嗡嗡的根本沒有思考的空间。只看见一张张血淋淋的状子。

  吕家这些年飞扬跋扈。干的坏事实在是罄竹难书。这些状子只是积压在衙门里的九牛一毛罢了。拿出來也不过是威慑一下吕叔宝。

  见到吕叔宝汗淋淋的样子。柳总督终于抛出了最后的条件:“如今能救吕家的唯有一件事。请老侯爷出城谈判。”

  吕叔宝一惊。让老爹出去和西凉人谈判。那不是送羊入虎口么。西凉人点名要看见爹爹的人头才肯退兵。这一去哪还有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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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事到如今他已经沒有选择了。大哥二哥都死了。手下人成了一盘散沙。老爷子也瘫了。汾阳侯府最坚实的一面墙塌了。牺牲了老爷子。好歹还能保证一家女眷的安全和脸面。不答应的话。人家可是带了兵马來的。御史都跟來的。随便抽几张状子出來就能把吕家给办了。

  权衡利弊之下。吕叔宝终于点头同意了。

  长安城门缓慢打开。一辆孤零零的马车驶了出去。直奔西凉军的营地。一直來到中军帐前才停下。一张担架被抬了下來。上面躺着一个垂暮老人。显然这个老人事先服用了什么药物。至今还在昏迷当中。

  柳松坡这个老狐狸。他才不会让吕珍死在自己的手里。既然西凉人想要汾阳侯的脑袋。那就让他们自己去砍好了。

  汾阳侯已经是个废人。对于防守长安派不上什么用场了。不如牺牲了他來换取长安的和平。对内只是宣称汾阳侯只身出城谈判。这样大家都有面子。老侯爷的死也是为国捐躯。西凉军退了。柳总督和秦王殿下也有功劳。

  听说城内把个活的汾阳侯送來了。元封也觉得惊讶。他本來想提出这个条件为难柳松坡。并且造成汾阳侯府和官府更深的矛盾。但并不是真想要了汾阳侯的老命。毕竟留着他还能克制其他人。不管是秦王还是柳松坡的独大。对于西凉都不是好事。

  事与愿违。剪除吕珍羽翼的行动刺激了老家伙。把他搞中风了。结果弄來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家伙。对西凉人也沒啥用场。

  ……

  周围黯淡无光。粗糙的牛皮大帐。斜倚在胡床上的箭囊和铁盾。依稀可闻的刁斗之声。都让汾阳侯吕珍回到了几十年前的随月。

  他努力的挣扎着想坐起來。可是左边的腿脚已经麻木沒有知觉。“这是在做梦吧。也许是我已经死了。”吕珍含含糊糊的想着。忽然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过來。

  帐中的灯光实在灰暗。隐约看见那人长身玉立。一身月白色的战袍。头上随意扎了根带子。腰间玉带刹的紧紧的。一柄宝剑悬在玉带上。显得潇洒英挺。

  那人面朝吕珍微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