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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p;如此一惊一乍的傅五爷真是前所未见,裴沥文满头雾水地怔在座上。

  叶凤歌也被惊到,莫名其妙地跟着站起身来,揉着耳朵退后两步。

  “什么东西你就知道了?”叶凤歌揉着耳朵嗔他一眼。

  傅凛沉默地站起,长腿一迈走到她面前,俯身在她颊边“吧唧”亲了一口。

  轻轻的,隐隐压着某种欣喜雀跃。

  “你先去忙你的事,我去后院工坊一趟,晚上再跟你解释。”

  说完举步就走。

  叶凤歌捂住红到快冒烟的脸蛋,僵在原地瞪着他远去的背影。

  这位爷还真是将先前在书房说过的那句“谁孤家寡人就欺负谁”执行得彻底,完全视裴沥文如无物。

  坐在饭桌旁的裴沥文目瞪口呆好半晌后,才喃喃道:“天,他这是万年冰山着火了吗?”

  这还没成亲呢就如此没羞没臊,若将来成亲了,满宅子里这么多人怕是得自戳双目啊。

  ****

  叶凤歌与裴沥文都不明白傅凛忽然激动地跑去小工坊做什么,但傅凛那鬼脑子他们都是了解的,总会时不时爆出些奇思妙想的点子。

  两人都料想多半是那套尺规的材质让他脑中闪起什么灵光,便就默契地没跟过去打扰他。

  叶凤歌与裴沥文一前一后出了小厅,并肩漫步在北院的廊下。

  午时一过,雪势小了许多,却又起了风。

  冬日寒风胡乱催摇着树梢枝头,其上的积雪纷纷洒落。廊下悬垂的铜风铃也被风尾巴扫到,铃心美石撞着铃壁,发出悦耳清音。

  “凤姐儿,方才多谢你圆场。”

  裴沥文驻足,转身面向叶凤歌,郑重地行了一个谢礼。

  “若不是你在,方才五爷约莫是要掀桌了。”

  其实裴沥文的年岁比傅凛还要小上一点,不过他常年在外替傅凛的商事奔走,说起来也算个老江湖,待人接物上自不多几分沉稳老练。

  他小时是傅凛的陪读,十五六岁起替傅凛做事,一向很清楚傅凛的脾性、禁忌,在傅凛跟前的言行自来很有分寸

  唯独每年的今日,他定会毫无例外地做出一件让傅凛想要翻脸掀桌的事来。

  “你明知‘生辰’这事是他的忌讳,偏又每年专挑这个日子送他贺礼,”叶凤歌无奈地笑笑,长长叹了一口气,“你们这些少年人呢,就是各有各有的倔强。你就不能变通变通,换个日子送?”

  傅凛对傅雁回心结那样深,自不会如寻常人那般欢天喜地庆贺自己的生辰。

  他甚至将每年的这一天都过得若无其事,绝口不提。

  偏生裴沥文在这事上死倔,每年都非要在这天想方设法送傅凛一件礼物。

  虽然往年事情多以傅凛发脾气将裴沥文扫地出门告终,可裴沥文却像是打定主意与他杠到底,下一年照样会自己送上门来触霉头。

  裴沥文垂眸,笑意苦涩:“我知道,像你那样,每年提早或推迟送,任意找个什么理由,都能让他得很高兴,皆大欢喜。”

  他的神色语气让叶凤歌隐约有些明白,他为何年年遇挫,还年年坚持要在这一日同傅凛僵着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