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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赵祚眉头深锁:“还有什么?”

  “他说,他要见的是他的一位故友。是能懂方才那诗的人。”

  “领他去‘伐檀’那屋子。”

  “‘伐檀’?”陆岐听了这声,立马跑到了赵祚跟前,将那小僮拦住,“不行!父亲的屋子,旁人不能进的。”

  “你且领他去‘伐檀’。”赵祚对陆岐的行为视若无睹。

  “圣上!不行的!”赵祚依旧向那廊屋走,陆岐拉小僮也不是,拉赵祚也不是,气急之下,吼道,“园子是我爹送给羡之哥哥的,你便是圣上。也不能用的!这是我爹当年说的!您!您也应了的!您不能因为我爹人事不省,就不认账了!”

  赵祚听了这话,脚步滞了滞,似要他把那最后一句咽下去一般。

  但陆岐却拒不退让,见赵祚回首迟疑了,他正受了鼓舞,将腰一叉,又道:“您不能带外人到‘伐檀’!羡之哥哥不会同意的!你不能不认账!”

  赵祚向他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让陆岐胆怯。

  赵祚经过陆岐的时候,没有停步,只是解释了句道:“我和你父亲的账,寡人认,但只认他对我亲口说的。”

  赵祚改了那句‘寡人’的称唤,又惊得陆岐呆愣了一下。

  赵祚不欲等他回神,向那小僮吩咐道:“待祁先生回来,你让他把陆岐送元裹那里去。我去园子外见见那人。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更晚了磕头

  不醉郎中桑落酒,教人无奈别离何。

  出自张谓《别韦郎中》

  第49章居衡伐檀

  东风卷至春末,少了和煦,多了暑气。居衡园子的门前立了几株柳,生了几段荫凉处。

  园子拐角出去的那条名作流朱的街上,来往小贩,喧闹不息。

  不知道的行者,都以为居衡是立在闹世的一隅净地,实则是居衡建成后,谢无陵特地为羡之造就的一方热闹。

  桑落从流朱街走来,绕过转角的茶摊,看着那青墙木扉,觑了觑眸。

  通传的话递了进去,未等多时,便有小僮领路,桑落抿了抿唇,说了句“有劳”,由人领着入了园子。

  赵祚方才对陆歧说,是会亲自去园外见见,到底不过说说而已,转眼就叫那小僮把那人带去伐檀。

  自谢无陵那年饮鸩之后,他便时不时来居衡住,占据了那间叫“伐檀”的屋子。

  “伐檀”本是妙法在昭行住的客舍,后来居衡建成时,谢无陵起了私心,选了一处离正堂不远的小馆,植一杏树于馆后,又替小馆题名伐檀,常宿于那处。

  陆岐自跟在谢无陵身边之后,便被告知居衡的伐檀是他不能去的地方,那里有谢无陵的秘密。唯一一次去,还是他央着羡之带他进去,结果惹得羡之被谢无陵罚抄了许久的书。

  但他进去后,看到的也无非是一漆琴,两扇牖,三四书柜罢了。

  看不出藏住的是什么秘密,却始终坚信这是个不能让旁人进出的地方。

  赵祚知道他对谢无陵的那份回护,无意驳去,但赵祚确实在那个屋子处理折子已久了,自然也习以为常地引人往那处相见深谈。

  所以桑落被小僮领到伐檀小馆时,赵祚正执朱笔批着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