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段芝贵傻眼了
��会与奕劻和解,况且她也心中对奕劻多有疑心,更是开始忌惮袁世凯。

  这杨翠喜案虽说让她很头疼,但并不是全无好处,至少让她看到了奕劻的天怒人怨,自己大行之后,奕劻是必须要下台的,或是只能从旁辅助新的摄政亲王。

  而且,袁世凯苦心经营,想要将东三省变成他的势力范围,野心太大,让她有所警觉。

  岑春煊出宫后不到两日,载振自己要求辞去农工部尚书的职务,引起了轰动,这当然是太后老佛爷在出手了。

  李安生听到这消息乐了半天,载振都下台了,段芝贵还会远吗?

  岑春煊则获授邮传部尚书,得以留京,一时岑春煊、瞿鸿机声势大盛,隐然有独揽朝政之意,似乎反袁党得到了一场大胜。

  去年岑春煊因有慈禧支持,在各地为官期间不惧权贵,弹劾并处罚了一大批买官而来的官员,尤其是逼令荷兰引渡裴景福和查办广州海关书办、驻比利时公使周荣曜两案尤其引人注目,但也因此开罪了这些官员的后台庆亲王奕劻,奕劻以云南片马民乱需要处理为由,将岑调任云贵总督,驱离权力中枢。

  一时挫败的岑春煊倒是不肯服输,称病拒不就任,停留上海,观望政局,果然被他一朝翻盘。

  岑春煊出任邮传部尚书,袁世凯果然鼻子够灵敏,立即闻到了一丝对自己极为不利的气息。

  要是得了慈禧猜疑,那么形势将急转直下,过去的一切也将化为泡影。

  袁世凯两日后便上疏自请开去除本官之外的一切兼差,主动放下了大量的权力。

  他这是以退为进,虽说暂时不得不憋屈些,但北洋大臣直隶总督的位子还在,随时能东山再起。

  段芝贵这几日一直在威逼李安生,处处给他小鞋穿,又是将恰卡之案定为冤案,又是斥责李安生编练新军时包藏祸心。

  “照例黑龙江新军多用旗兵,为何如今旗兵不足三成?各地多有前来哭诉的旧军官兵,言及此次旧军裁汰新军编练贪鄙劣弊之处颇多。我倒要问问李总办,你这是何居心?”

  段芝贵终于抓住了李安生的小辫子不放,借着新军编练突然发难。

  过去的确反弹颇大,也幸亏程德全极力压制,这次闹起来的都是些没了捞油水铁饭碗的旧军官,这些人贪污腐败,无一是处,李安生当然不能用他们。

  可这些人背后都有背景,甚至能够通天,当初还有人搬动了奕劻的儿子载振致电说项,不过照样被李安生拿掉了顶戴。

  他要的不是温吞水,而是雷霆霹雳,要迅速形成新军的战斗力,哪里能一点一点的慢慢改良。

  那些老鼠屎他一律不留,哪怕有些人上京告状,他都艰难的承担了下来。

  如今程德全辞官,段芝贵上台,这些人又闹腾开来,在段芝贵的授意下,声势浩大。

  段芝贵不仅要借着新军混成协成军来安置些老鼠屎,好结个善缘拉拢人心,也要借着这次机会狠狠的整治一番李安生。

  什么罪名?包藏祸心啊!你李二愣是革命党还是怎的,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野心?

  段芝贵也唆使闹事旧军官集体请命,上疏朝廷,言及李安生在黑龙江拉拢人心,蛊惑民众,勾连革命党,有造反之心。

  这委实是天大的冤屈,竟然是要将李安生往死里整,等他一死,那黑龙江的产业还不是待宰的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