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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刚说完,沈乐就想咬舌头,这不是废话吗?于是又说:“前日晚上脚露在外头,一时没注意就冻伤了。”

  沈乐觉着对方肯定会嫌弃他细皮嫩肉,说不定还会埋汰他一句。

  但是并没有,殷止盯了一会,把他的脚放了回去,继续捂。

  缓和尴尬的又是刘善。

  外面的刘善敲了敲门:“督主,可以用午餐了。”

  “嗯。”

  他们就地扎营,吃了干粮。

  刘善说,下个镇子路途不算远,但是要夜宿一晚,晚上大概会很冷,所以准备在马车里多方一些暖炉给他,沈乐问刘善,“你呢。”

  刘善抬头,轻轻一笑:“属下是有内力的。”

  原来刘善也是有武功之人。

  干粮很粗,沈乐是还好,可是‘宋扬’吃不惯,他本来就是从小娇生惯养,从来没有吃过苦,连吃的估计都是细粮,这次的无妄之灾也是来得突然,不知道他家里人是否知道了这件事……

  古代不像现代,通讯发达,宋扬又被分配到离家中很远杞县。

  干巴巴的咀嚼着饼子,沈乐心里埋怨系统给他找了这么一个娇气的身体。

  系统撇嘴:知足吧,不是这样的小模样,你至少要受个刑。

  于是沈乐无法可说,想到哪些酷刑的时候,还是抖了三抖,希望他以后别惹殷止不高兴,他可不想受那些。

  埋怨归埋怨,沈乐还是把这饼子吃了下去,其实挺香的,就是硬。

  就在最后一口放进嘴里,也不知道是不是没嚼到位,或者是因为饼子边边太硬,将他的口腔壁划破了一条口子。

  也就是疼了那么一下,可是却流了血,咸咸的。

  他有点小委屈,捂着嘴,心里已经诅咒了这个饼子的八辈祖宗。

  等到下午,殷止没有来睡午觉,沈乐一个人睡了个爽。

  可是到了晚上,他就有些睡不着了。

  停下驻扎,他自然睡马车里,虽然马车里面还是阴寒,但是外面肯定更冷。

  沈乐伸出头去,让刘善往他的炉子里加一些碳。

  刘善接过炉子,盯着他,似乎想要出声提醒,还没说出口,却见殷止直接大步走了过来。

  他眉头皱的紧紧的,目光像是要吃人,上挑的眼睛让人觉得他现在似乎要辣手摧花。

  沈乐以为自己不知情的情况下得罪了他,正要出口求饶,完全没想到的是,对方仅仅是伸出手,将他睡得皱巴巴的衣服整理规整。

  沈乐后知后觉,自己的肩头露了出来。

  他愣愣的没说话,一直等到刘善塞给他手炉,他才的回到马车里。

  心中七上八下,他又不是傻,殷止对他这个举动,似乎……有点超出抱枕的范围。

  难道殷止的占有欲抢到连抱枕都要遮得严严实实?

  殷止上车了。

  沈乐缩在一个角落里,坐着,胳膊夹着被子,手上抱着暖炉,殷止递给他一块饼子,大概是夜宵的意思。

  沈乐有点苦恼,不想吃,但是还是放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