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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咂咂嘴儿,眯眼笑:“程哥,你为了个男人要跟我反目成仇?”

  程霖烦透了他借酒装疯,低声喝道:“别拿兄弟感情来束缚我?你真把我当兄弟就不会为难他?贺昭棠,你那些事儿我都知道。”

  玩赌、玩女人甚至玩毒。

  四年后,他玩过界,把自己玩死了。

  偏头痛患者,被迫害妄想症,神分裂后,像是受难者般自残在长临市基督教堂的十字架上……

  程霖脑海里闪现出他死亡的惨状,就有点膈应。贺昭棠是个货真价实的神经病。至于他神经病的原因,他不想去深思。

  但贺昭棠在深思,在想程霖话中的深意。他的确爱玩了些,做出的浑事儿说个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但程霖具体指哪件事呢?是那件致命的事吗?

  贺昭棠想着,弯起唇角笑起来。他这人脾气说好就好,一点血性没有的,所以,当即揽住了他的肩膀,好声好气地说:“瞧程哥你说的什么话啊?咱们是什么交情?光屁股长大的兄弟啊!我哪能为难唐哥?那可是你放在心尖尖上的人呐。”

  漂亮话,他比谁都会说。

  可惜,程霖并不吃这一套。他扯掉他的手臂,二话不说,拉着唐誉州就走。

  贺昭棠也没拦,含笑送出去:“程哥,好哥哥,别生气啊,改天我请客,向你和唐哥赔罪。”

  他一声“好哥哥”喊得那个婉转销、魂,差点膈应得程霖把午饭给吐出来。他迈步迈得更快,连一个眼神也没给他。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货色。

  唐誉州被他拉着出了包厢,出了盛天娱乐会所。

  外面夜色已经深了,但【盛天娱乐会所】的大字闪烁着耀眼的红光。

  徐栋候在奔驰车旁,看他们过来了,赶忙开了车门。

  他们坐上车后,程霖忽然欺身压过来。

  唐誉州往一旁闪躲,皱眉瞪他:“做什么?”

  嗓音有些低沉喑哑。

  程霖听得脸色阴沉,伸手扳住他的肩膀,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来了个法式热吻。他喜欢跟唐誉州亲昵,一天不见,浑身不得劲。

  唐誉州烦他黏糊,一吻结束,转过头抹了抹唇,烦躁地低喝:“你是不是神经病?滚一边去。”

  “别说话了。”

  程霖握住他的手,吩咐徐栋找个药店。

  唐誉州那嗓子得吃药,否则第二天准得哑了。

  徐栋导航了最近的药店,开车没十分钟就到了。

  程霖拉着他下车,唐誉州不想动,摇头道:“拿个药还要两个人?”

  “等买了药,我们沿着这条梧桐路散散步。”

  真有闲情逸致。

  唐誉州不想理他,扭过头,闭了眼。

  程霖把他强行拖下了车。如果唐誉州嗓子好,绝对会把他骂个狗血淋头。真是分分钟挑战他的耐性。

  药店值班的是个中年女人,看两男人牵手进来,愣了一会,才迎上来道:“你、你们买什么啊?”

  程霖没回答,绕过她,走到货架旁,扫了一圈,目标明确地找到润喉片以及顺道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