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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烈的怒火,牙根搓出一声嘶哑的质问:“原来那两锥子是你崽子捅的?!”

  “哼,是小爷捅的怎样?马大军长,你可真是有个好兄弟,这不要脸的马师长,分明就是玉门关头一号淫//棍!!!”

  小凤儿这句话喊得声嘶力竭,拼尽了气力,生怕喊得不够真,不够狠,被马云芳看出破绽。用力过猛,胸口剧痛之下,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马云芳注视地上满脸是血的息栈,眯缝起一双眼,鹰骘的神情,明地审视俘虏眼中可能掠过的一丝心虚或是闪烁。

  息栈眼底没有心虚,没有闪烁,只有两汪子仇恨的血水,浓重的血色浸染眼眶,一个濒死之人最后的疯狂。

  半晌,马军长突然厉声说道:“来人!......把柴九这个王八羔子给老子拿下,押入地牢!”

  马大帅觉得自己终于想明白了,息栈捅了小马两锥子,这俩人显然不是串通一伙的,怎么会是“主仆”?柴九竟然有意设计构陷本大帅自家的兄弟,他娘的活腻歪了!

  柴九声嘶力竭地跺脚嚎叫:“大帅,大帅!我冤枉啊!那小兔崽子冤枉我!那字条不是我写的,不是我!那小兔崽子胡说八道!全都是胡说八道!!!”

  柴九被几个大头兵反剪双臂拦腰拖走,只见着两只脚一路在半空中挣扎乱踹,杀猪般的嚎叫声渐行渐远。

  柴九爷今日是万万没有想到如此的结局,本来想摆小马一道,却临阵被垂死的小凤儿摆了一道。

  马师长那一颗悬在半空的心,“咣当”一声坠回了位。一身冷汗都蒸发了,军装后心湿了个透,这时怔怔地望着眼前伤痕累累的鸾亭,发觉自己竟然如此没用,保护不了小亭儿,到头来却还是鸾亭拼死来护着自己,心痛难过地就只想哭。

  息栈耗尽了最后一丝气力,头缓缓垂了下去,下巴磕在地上,身心俱疲,奄奄一息,喘息一声比一声沉重,却已没有多少进出的气儿。

  泛黄的信笺之上,一笔秀丽的小篆,笔体脉络细韧,骨节清瘦。

  聪慧如鸾亭,只看了一眼,就认出那熟悉到不能再熟的笔迹。

  曾经亲密无间的日日夜夜,执手画扇,枕袖诵书,临帖摹字,抄经誊笺。

  他会模仿他的笔迹,他也会模仿他的笔迹。眉目传情,信笺递意。

  是他。

  马师长。

  殿下。

  殿下竟然身处这般危险的境遇......

  要保护殿下......

  83、旧人执手月中愁

  第八十三回.旧人执手月中愁

  苍凉的夜色垂下帷幕,庭院上方的天井填满一片漆云,不见一颗星斗。

  马军长打发掉了柴九,冷眼瞧着地上昏死的息栈,冷冷地说:“哼,你个狼崽子胆大包天,敢伤我老马家的人......你戳了我兄弟两锥子,哼哼,老子绝不会让你死得舒服痛快!来人,将这崽子扔到狼犬圈里,喂狗!”

  “兄长不可!不可!!!”

  马俊芳两眼潮红,竭力屏息静气说道:“兄长,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