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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吓得那样!”

  江父:“……爸,你低头看看。看到了吗?你自己的手都快抖成筛子了,咱能不假装没看见吗?”

  江老爷子严肃地咳了一声,扭过头去,悄悄地从口袋中摸出了一颗糖。

  他将糖放进嘴里,这才觉得紧绷的心神缓了缓,正觉得没人看见,转眼却便和小孙子的目光对了个正着。江邪幽幽地望着他,眼睛连眨也不眨,里头写满了对于这种吃独食行为的控诉。

  就自己吃?

  太不像话了吧!

  江老爷子只好又从口袋里摸出颗,趁着顾岷陪同江父找护士了解情况,迅速剥开了糖纸塞江邪手里。

  “蓝莓的,”他压低音,“可甜了。”

  江邪这才心满意足。

  等待的时间往往显得异常难熬,尤其是像江母这种高龄产妇,虽然产前额外注意了,可无奈骨盆太小,骨架纤细,整整煎熬了一夜。江邪在外头听的吊着一颗心,不知道什么时候,指甲也深深嵌进了皮肉里。

  “没事,”身旁男人将自己的手搭在他的手上,低声劝慰,既像是在劝慰他,也像是在劝慰自己,“妈吉人有天相,一定会平安无事的。”

  江邪勉强笑了笑,连说句话的神都提不出来了。

  他紧紧地盯着手术室的门,猛地听到里面一声嘹亮的啼哭声时,瞬间便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惊喜道:“生了?”

  几个人迅速地都聚拢过来,急匆匆地望着门。

  “生了生了!”护士抱着孩子,喜滋滋地出来,“是个足足七斤多的小公子,恭喜恭喜!”

  江父却没管她,径直穿过护士大步往手术室里去了。他越走越快,到了后头干脆跑了起来,他跑到病床前停下,打量着江母的脸。

  脸色惨白,之前几月好不容易养出的一点肉几乎都消失不见了,床上的人嘴唇毫无血色,勉强睁开眼睛,望着他。

  江父的喉咙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他摸摸妻子汗湿了的头发,低声道:“小荷?”

  江母轻轻应了一声。

  她实在是疲惫极了,哪怕是此刻面对来自亲人的关怀也提不出多少神,像是闭上眼昏昏沉沉要睡,可却因为这撕心裂肺的疼睡不着,只能艰难地在病床上平躺着。

  江父低下身去,在她的额头上印了印。

  “辛苦你了。”他低低地、满怀怜爱地说。

  江母的嘴唇蠕动了下。

  “孩子在爸那里,”江父轻声道,絮絮低语,“长的可好看了,可像你。”

  而此刻,正抱着一个红通通皱巴巴像猴子一样的孩子的江邪:“……”

  爸,咱可得说实话。认真讲,你这是连基本审美都没有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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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出生的孩子很神,然而这个神完全不是正面词。接回家没两天,作息规律的江老干部就硬生生被这夜猫子孩子闹了个神崩溃,怒问:“他到底哭什么呢?”

  白天不哭晚上哭,哭就算了还哭的这么撕心裂肺,要是不知道的人,恐怕要以为这家里是闹鬼了。

  还是那种阴魂不散的婴儿鬼。

  “你小时候也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