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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跳脚怒道:“你神神叨叨的干什么?”

  “嗯?某...某在......”

  “说不出来就揍死你这书生!”

  “某自幼鼻子灵敏,此刻便在阁下身上闻到了一些味道。”

  谢安韫抬眼看他,“什么味道?”

  杜遵素直勾勾的望进他的眼里,“尸臭味。”

  “胡言乱语!”祝贺勇愤怒的上前要抓住他。

  杜遵素游鱼一般灵活的闪开,一边指着祝贺勇的鞋子、衣襟一一说道:“你未近水源怎么弄湿的?衣襟打湿,上衣却没湿。裤腿湿至膝盖,却是浅湿,分明是叫露水打湿了。你整晚在府,怎么叫露水打湿?鞋子下淤泥一层,其上沾有草屑。这草屑只在城郊湿地才有。”

  祝贺勇开始心虚冒冷汗,“那、那又如何?许是不小心沾上的。我、我前几天去过那里沾上的啊!”

  医师已经赶来,谢安韫将七娘交予医师便上前将那满嘴谎言的祝贺勇踩在脚下,那个书童顿时发出比祝贺勇还要惨的呼声。

  谢安韫瞪他一眼,他便捂着嘴泫然欲泣的模样。

  祝贺勇眼中闪过心疼,谢安韫冷冷地看着,道:“城郊湿地出了名的乱葬岗。那儿湿地沼泽多,常有旅人丧命于那儿。”

  祝贺勇顿时煞白了脸:“这、这我不知道。我之前不知道”

  “尸体很多。”谢安韫接着补充,“七娘夜半被床头身侧尸体惊醒并非梦魇,是你从城郊湿地搬来尸体吓唬七娘。”

  哗!

  人们惊讶非常,珠儿更是捂嘴痛哭。夜半尸体在侧,那该是多么恐怖的景象?便是七尺男儿也会骇死,况乎七娘一弱质女子!

  七娘独自一人承受这些恐惧,偏偏没人相信她。都当她是疯了。

  怨不得七娘会失控拿铜盏砸亲夫,分明就是被吓得神志不清了。

  珠儿顿时‘哇’一声哭出来,痛呼一声“我可怜的小姐啊!”这时,她只记得那是她陪伴着长大的小姐,而不是嫁为人|妻的夫人。

  祝贺勇还在负隅顽抗:“胡言乱语!胡说八道!我怎会害自己的发妻?你们胡说!”

  这时杜遵素笑眯眯的说道:“便让某来猜测一二,若是不对还请指出。你是朱府入赘,心中颇为不喜却又贪图朱家富贵。成婚后借口行商离去多年,在外有红颜知己便想要夺得朱府财产。回来却发现朱府之人只视七娘为主人,而仅把你当姑爷。你含恨在心,便使计先迫害七娘神志再逼她害你,并设计让她害你一事让人目睹。人证物证俱在,除掉你的妻子,落个同情的名声再高高兴兴夺得朱家财产和心爱的红颜知己一起。”

  “胡说!胡说!”

  被踩在脚下的祝贺勇不断挣扎,从怀里露出一角白色丝巾。

  谢安韫脚下一用力,将人踩踏实了。弯腰将那丝巾拾起,“这是什么?”

  祝贺勇咽下喉咙口的鲜血,道:“丝巾!擦汗。怎么我不能用?”

  谢安韫冷笑,脚下再用力:“沾着脂粉味的丝巾?”

  那厢杜遵素突然将那书童的兜帽摘下,一头青丝垂下。那书童尖叫,俨然是女子声音。

  众人再次发出恍然大悟的惊叹,终是明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