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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要念着罪恶深重,莫要念着我……”

  被逸景重伤的楚广良还是没有清醒,成景允许逸景多留几日,以明说自己堆楚广良愧疚之意,再请辞还乡,可行李拾,也该陆陆续续了。

  “还没有同其他人明说吗?”

  “没有”,逸景道:“此事对于他们而言过于突然,我却不知如何开口,若是再行称病几日,也许他们便相信我因重病离去。”

  长铭默然地点点头,起心中一片寂寥,取过手边的天下飞霜,拿出油与绢布,坐在桌边细细护养。

  逸景在他身边坐下,为他倒了一杯茶,看着长铭一心一意地摆弄天下飞霜,这柄横刀跟随长铭八年有余,始终令他爱不释手。

  窗外拂过秋风,勾起两人发丝飞扬,灯影作怪之下另有痴缠味道,令逸景一时失神,还是长铭伸手碰了碰他才得回神。

  “这么出神,想什么呢?”

  “没什么”,逸景笑笑,见他起身,随口问道:“这是要去哪里?”

  “我还有些伤药,一些留给阿良,余下的现在给行晟辰盈送去。”

  “我同你一起吧。”

  长铭料得诀别在即,难以再见,便点头同意。两人结伴悄然到了行晟房屋,却不见往日灯火,不闻孩童欢笑,只有那一座了无生机的宅院,心中顿时察觉古怪。

  正欲抬手叩门时,房门猛然被人推开,居然是辰盈跌跌撞撞地冲出门来。

  长铭一把扶住站立不闻的辰盈,逸景举起灯笼一看,辰盈额上缠绕绷带,面无血色。

  “辰盈!谁将你打成这样?行晟呢?”

  “他和孩子都不见了!”辰盈心急如焚道:“我回到家中,忽然有人自背后将我打昏,醒来就发现自己躺在床上,伤口也为人包扎了,但是行晟与孩子皆尽失踪了!行晟定是回过屋子,又知道了什么。”

  “可此等事情,他怎么不来寻我们呢?”长铭疑惑道。

  “或许正是有人不让他说”,逸景对长铭道:“先将辰盈安置到我们屋子里,让听雨暂且照顾,我们去寻行晟,不要张扬。”

  行晟又将信件拿起,仔细查看。

  据信中所写,该是此处不错,可他自己也从未知晓涧河谷左近还有什么茅草屋的存在,甫一抬头便是天旋地转,勉强以长剑支撑才不至于摔倒在地,恍惚之际再一抬头,便见到远处孤立夜空中的茅草屋,他深吸一口气,咬紧牙关将浅刺地面的长剑拔出,踉跄而去。

  灯火在他推开门的那一瞬间便照映在他惨白的脸上,在看到子女那一瞬间他的伤口似乎重新开裂,听得血肉模糊的声音。

  淑泽与淑雅为人绑在一处,虽然嘴并未让人封上,可依旧恐惧得不敢出声,泪流满面地缩在墙角。

  “别怕,父君带你们出去。”

  行晟推开门,正欲上前之时,为一柄长剑横于眼前。

  孟千冷若冰霜的面容令他心中一寒。

  “孟军长,您这是做什么?稚子无辜,下官扪心自问也并无开罪之处。”行晟暗自握紧了长剑。

  孟千确是冷笑道:“可古来秋是通敌叛国的逆贼,你这个做徒弟的,同他亲如父子,本官为国抓捕,理当斩草除根,如何说你的孩子无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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