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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

  “到底是你得病还是他得病?”白石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忍不住笑出了声,道:“得病不急病,反倒急起旁人来了?我瞧着外面那个倒好像更着急你这病似的。”

  子峪脸色微微涨红了几分,道:“……烦请告知。”

  白石略挑了一挑眉,道:“能治。”

  子峪轻轻松了一口气,车帘外的赢凛轻轻扬了扬鞭子,声音低低的,仿佛含着笑意,催促马儿前行。

  他微微的笑着,觉得这个冬日的阳光特别的明媚、耀眼。

  “不过,可也难治啊。”白石思索片刻,道:“我从前过一个徒弟,他十分的通医术。可他已经很多年没有音讯了,就连我也寻不到他,让他来治,想必会轻松许多。”

  “这话从何说起?”子峪不解,问道:“您不是他的师父吗?”

  白石摇头哈哈笑,道:“小兄弟啊,术业有专攻,有人天生就是占星卜卦的天才,有的人穷尽一生也摸不到命理的门道,这就是人和人的不同之处。我还有个徒弟十分擅长炊煮蒸炸,老头子我可是连熬个粥都不会的。”

  赢凛听的不耐烦,直接回身掀起车帘,道:“嗦嗦,让你治就治,哪来那么多废话?”

  子峪见赢凛又黑了脸,连忙劝阻,道:“先生切莫和他一般计较,我哥哥这是高兴的,我这病症难治,多处寻医问药无果,哥哥等的心焦……一时冲撞……烦请先生原谅则个。”

  白石好脾气的摇了摇头,笑道:“不想还是小的明事理,大的竟这般的无礼。”

  赢凛冷冷的哼了一声,将车帘放下,转身继续赶车。

  白石捋了捋胡子,为难的道:“救你……也可,但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而且我白石向来不管外人死活。”

  子峪低头看着指尖,心里泛酸,他其实也怕死,可他更怕赢凛会觉得难过。

  车外的赢凛不由一僵,刚要回身去掀车帘。

  “这样吧,”白石眼珠一转,笑道:“我问你三个问题,你答的我满意,我就你做徒弟,你做徒弟自然就不算外人,能救得了。”

  “求之不得。”子峪爽快的答道。

  “我来问你,今有一八岁小童,误入井中,井水没小儿头部而过成人腰腹,井壁湿滑不可攀,其母悲鸣不止,跳井救子,其父喊人帮忙只得救一人。此母子当救谁?”

  子峪想了想,脱口而出,道:“当救其母。”

  白石笑问:“为何?”

  “小儿虽然被井水淹没,但他的母亲也跳入井中。”子峪不假思索的答道:“孩子被母亲抱在怀中便不致死亡。虽然只能救上一人,但我相信没有母亲会放弃自己的孩子。我不想轻易的放弃任何一个可能活下来的人,所以我选择这位能跳下井来搭救自己孩子的母亲,我相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对自己的孩子放手。”

  白石点了点头,叹道:“不错。”

  “我再来问你,”白石想了又想,这才开口:“一刀客一夜屠尽一村的人,而后自缢身亡。后人当如何为他立传?”

  子峪心下一惊,这莫不是秦寡之的旧事?颇思索了一阵,斟酌着答道:“……不能立传。”

  赢凛默默坐着,轻轻摇头笑了笑。

  “为何不能立传?”白石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