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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白也饿。
未过门的大嫂去世,大哥悲痛难忍,她安慰大哥时说:“……我跟你一样难过。”
大哥说:“这世上没有感同身受这回事。身份不同,感情不同,怎么会一样?任何情况下都不可能一样的……”
唐白当时被说服,没有反驳。
今日她终于找到反驳的方法:把所有人都撂在一处饿半天,每个人的感觉都一样。
一个字“饿!”,一个需求“吃东西!”
那他妈就叫感同身受。
怎么没有?
可惜大哥不在此处,没办法证明她的新理论。
唐白觉得有些可惜。
夜幕降临,刀疤脸第五次用手指头将眼皮撑开,为了他黑虎寨一把手的位置。
要保证不让顾少钧行动,他歇会摇会,歇会摇会。
却因为打斗和饥饿,始终没有太大的力气将船摇翻。
寸头和其余人已经不耐烦地坐在船板上,个别土匪咬起了芦苇。
唐白也在船板上坐下,偶尔小船飘远了用桨控制方向划回来。
夜深了。
有个土匪独在一条船上,气急败坏地起身:“老子不等了!”居然划着船,慢慢地,慢慢地离开。
第20章漂到哪里算哪里
相比于报仇,还是报别人的仇,饿的滋味更难受。
八字胡像是突然开窍,对刀疤脸吼道:“大哥,你控制住这小子,他在船上起不来!咱们去给你拿吃的。到时候饿不死他们两!”
他陡然觉得这似乎是一条妙计,对着另外一条船上的寸头汉子:“你留下给大哥掠阵,我给你带馒头和肉!”
两条船,三个土匪,顾少钧、她。
刀疤脸脸上阴沉的要滴出冰来。
顾少钧仍旧单膝跪地,手把住船两侧维持平衡。
八字胡他们已经摇得远了。
就是现在!
唐白笑眯眯的看顾少钧一眼,突然跑到船尾,将撑船的浆提起握在中间部分,尾端往船头上一点。那本是一根长长的竹竿。
竹竿立起,唐白挂在竹竿中间,瞬间凌空高出两个人来。
她往后略一使劲,竹竿弯曲,她的身形便顺着弯曲的反方向弹过去,双脚并拢,一下子将还未反应过来,仍在辛苦摇船的刀疤脸踹进河里。
唐白松开手,双足点地轻旋,人稳稳落在刀疤脸站的位置。
微风吹起她的发,她微微眯眼,冲顾少钧俏皮一眨。
一眼万年。
顾少钧呆了。
刀疤脸以及一众土匪都是会水的,但是却不善水。所以先前没人敢下水拼命将顾少钧的船摇翻。
寸头已经拉了刀疤脸到了他的船上,浑身湿漉漉的,风一吹就打了个寒颤。
夜凉如水。
二对三,三里面有一个是残疾。
刀疤脸不甘地发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