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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韩梅下床去捡,才发觉这随手抓来的笔不是自己的。

  钢笔通身低调的黑,只在盖子上嵌着一朵象征身价的小白花,仔细看,才能发现铂金笔夹上的限量版编号。

  也只有他才能留得下这么贵重的东西了。

  韩梅赤脚蹲在了地上,怅惘地记起:连自己这转笔的陋习,好像也来自于他。

  她以前为了监督他学习,经常陪他一起做作业,潜言默化之下,连这个思考他时的小动作,也感染了。

  她打开笔帽,确认笔头没摔坏,又接着旋开笔管,却惊奇地发现笔芯外卷了一张纸条,形状有几分像学生考试时用的抽拉式的作弊笔。

  难道……她无意间发现了陈律师开庭时夹带的小抄?

  好奇心驱使之下,她忍不住打开来看。却在视线触及的一刻,整个人像被施了个定身咒。

  那以为被尘封的记忆,一瞬间又回到了眼前。

  这是他当初填下的毕业志愿书。

  瀛洲岛这场两天一夜的旅行,于韩梅和陈晨,都无异于送药的蜜饯能让人从大四找工作的苦闷基调中稍稍缓口气,却改变不了迷茫的未来。

  回到校园,大家又踏入宣讲海报的包围圈中。

  等十月来临,很多企业也陆续发出了第一轮的笔试的通知。

  韩梅怕陈晨第一轮就被刷了下来,还特意找了同乡的学姐,牵桥搭线地拿到她们公司的往年的类型题,据说每年的区别都是不是很大。

  她把资料整理打印好了,发短信让陈晨去办公室拿。

  谁知陈晨回了句人在外面,晚点再找她,就再没有消息了。

  她从下课等到饭点,又从华灯初上等到夜色已深,到寝室快拉电才到陈晨的语音短信。

  她问他在哪。

  “回家路上了。你呢?”

  “早躺床上了。”

  韩梅本想埋怨他时间晚,陈晨却有意把它往歪了听:“是洗干净在床上等我了吗?”

  韩梅发他一个“晕”的表情。

  陈晨又问:“脱光光没有?”

  “脱个头!”

  陈晨还委屈上了:“爱妃你太木有诚意了。难道吃个火腿肠还要朕自己动手撕开包装袋吗。”

  呸!谁是火腿肠啊!韩梅忍不住笑了:“我回寝室了。”

  “怎么又回去了?”

  “哼,都入秋了,不稀罕你的空调了呗。”

  她才不会告诉他她害怕了再经历一次独自在空落落的房子里等待。

  陈晨已经回过来了:“别介啊。我这边还有人肉暖炉呢,24小时供暖的。”

  “去你的。”

  韩梅在他看不见的那头嘴角上挑,一下午的小郁闷终于因为他的插科打诨霎时烟消云散:“你过来吧,我还有资料给你。”

  挂了电话,她又忍不住想,怪不得有人说相思是一种病,见不到时心急火燎,几句话又能云销雨霁。

  这一切一切,她无能为力,又甘之如饴。

  等他把车开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