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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平素最怕疼,爱美至极,却死不肯伤及体肤、穿耳刺洞,怎来了异国突然改了念头?“你早上就是去干这个?”

  “嘿啊。”安掬乐:“呐,宝石好看吗?”

  杜言陌:“好看。”

  安掬乐语不惊人死不休。“用你头发做的。”

  “……”

  “哗,你表情好扭曲,超正点。”看恐怖片都没这般动摇,安掬乐拿手机想拍,却被制止。

  青年目光荧荧。“为什么做这个?”

  “很浪漫啊!”安掬乐笑眯眯,棕眸映着周遭金黄暖景,瞳孔似淡了一层颜色般的透明。“本想给你当生日惊喜,现在提早了……不

  “我不会讲。”头发做宝石,咋听之下有点儿恐怖,可若深思里头含义,他心底一阵晃摇,安掬乐肤白,和红色极为合适,清润的漂亮里又添进一抹艳色。“……你不会真有打算穿在乳头上?”

  安掬乐:“对啊!不过你一脸反对,就算了。”

  “……”杜言陌不知自己该松口气抑或……失望?跟这个人在一起,每天都像圣诞节,一地拆不完的“惊喜”,心理素质不够强烈,肯定挨受不起。

  他伸手轻触男人脸畔,将指尖溢出的依恋细细涂抹在他肌肤上。安掬乐如一只被抚摸的小猫,表情享受地把脸埋进他粗壮指掌,他发梢晃动,荧光若隐若现,瞥进杜言陌眼睛深处,那宝石里有自己的细胞,他的一部分就这么堂而皇之、光明正大地占了这人身体一处,说不尽的亲昵。

  这才是安掬乐真正要送他的“礼物”。

  杜言陌望着他,过很久,吁了口气。

  他把人扯进怀里,力道大得扫动地上落叶,连同尘土扬起一点,复又落下。他抱很紧,抱得安掬乐双脚腾空,有点儿难受,却没吭半声。

  杜言陌:“菊花先生,原来……你都懂。”

  是啊,他懂,当然懂。

  每分每秒无时无刻都在注视这人,生怕错过一点,怎能不懂?

  懂青年的不安及惶然,那些无法以单薄的言语安抚的害怕,终归只能仰赖时间证明,问题耗时太长,他舍不得。

  他乐意青年为他操心惦挂,却万万不能伤心被挂,后者他那样做过一次,不会再做了,也没力气做,他任由对方抱着,忽然就说了一句:“我爱你。”

  杜言陌愣住了。

  “噗。”安掬乐好笑,捏他脸。“你干嘛那么惊讶?”

  “因为……”他不记得安掬乐上回讲是何时了,何况他一直表现得很明白,所以他也没追问,未料如今回归言语,竟能产生另一种不一样的感动。“我好久……没听你讲。”

  “也对,我好久没讲了。”他荤腥不忌,什么都敢讲,唯独心里话害怕说多了,就少一点分量,最后就越来越薄了。

  然后一些必要言语,终究不能省。他摊手,“你看,我都变态得能拿你头发做宝石戴身上了,你还怕什么?”

  杜言陌被他说住,刹时怔忡。是啊,他还怕什么?

  他答不出来,可安掬乐就像在安慰自己。“相信我,你够好了,别再不安,担心我不爱你……想去哪就去哪,做你想做的事,成为你想成为的人。”

  杜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