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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住院的七到十日间,安掬乐成天这般碎碎念,都快疯魔了。

  不过念也没用,这疤短期内只能等它自行愈合淡掉,再做雷射手术,看能去多少。安掬乐在医院里前後折腾一个多月,唱完会呼吸的痛,总算回家。

  他向母亲讨回手机,一开机,荒淫的简讯声此起彼落,安父脸青,换平素可能会气得拿棍子赶他出门,这回破天荒只讲了一句:「检点些,别老是那副不三不四的样子。」

  到底在老父面前,安掬乐再横,也不敢造次。

  他捉了手机回房,摁开简讯,一排的小阿甘,混杂了广告,很不甘。

  这住院近十天,他手机被安母没,没跟少年联系,前几封都还普通问好,後面一封接一封,益发显出紧张、忧心……

  他嘴角含笑,一篇一篇看过去,不知是否因少了块肝,原先被一层铁壳包覆的心肺,还来不及长回去,被戳得酸软。

  就在这时,他看见一组陌生号码,内容写著:「我知道是你」。

  靠。

  靠靠靠。

  安掬乐当即把那封讯息删了、号码黑了,冲厕所洗眼,洗乾净了,才出来。

  他给杜言陌回电,电话响没两声,那端便急慌慌接起。「菊花先生!」

  一声虎吼震得安掬乐娇躯一震,他也不罗唆,直奔主题。「我住院了。」

  电话彼端似骇了一跳,问:「病了?」

  安掬乐:「没,你哥我捐肝,救救肝苦人。」

  杜言陌:「在哪间病院?」

  安掬乐笑:「早出院了,现在在老家休养,大概得一个月吧。」说到这儿,不得不叹,禁欲一整个月啊,家当没带,连想自给自足都嫌不尽「性」。

  这回杜言陌沉默较久,久得安掬乐以为电话坏了。「喂?喂?」

  杜言陌:「为何没跟我讲?」

  他闷闷憋出一句,若不是语调很平,安掬乐脑里都浮现一个马景涛摇著他肩膀晃啊晃。奇怪,你谁啊,为何我得跟你讲?可才反骨没一秒,又想到简讯匣内那些累积的忧心讯息,再钢心铁肺,都得软一下。

  吁口气,他答:「一时紧急,我有个亲戚肝有问题,我捐了给他。」

  他讲得轻巧,好像在说他见路边有人肚子饿,就扔了块面包,完全不痛不痒。

  可那是肝啊,体内脏器一部分,还是足以牵连性命的五脏之一。杜言陌:「菊花先生。」

  「嗯?」

  「请你再多看重自己一点。」

  咦?啊?安掬乐一头雾水,完全莫名其妙,杜言陌讲完,只问了些他现今身体情况,挂了电话。

  安掬乐盯著微温的手机心想:他哪儿不看重自己了?

  他爱自己爱得很,全圈内皆知,他安掬乐最没心没肺、自私自利。

  他把这疑问跟爱女讲了,当然隐瞒了杜言陌的姘夫身分,乔可南一听,道:「他说得没错啊。」

  安掬乐:「咦!」

  乔可南:「一般人连捐血都得犹豫再三,你倒好,说捐就捐,完全没管後头可能产生的并发症,肝要那麽好捐,那人人都不怕生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