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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了些。看向底下正向他陈情的言净,眼色也不再显得那麽冰寒。也许张平说得不错,这老头虽然讨厌,但罪不至死,在他登基以来也表现得安分守己。如果他能这麽一直安分守己下去,他也不介意让这老头继续站在朝堂上。但他手上的兵权无论如何都得回,他可不想给自己埋下不必要的隐患。

  「张平,赐座。」

  「谢皇上。」言净谢恩,也不敢真的坐下,屁股挨了一个小角继续说著百善孝为先等等大道理,希望就算不能以亲情打动这位冷血皇帝,也能以道理和舆论让他有所顾忌。

  一直等到言净说得口干舌燥,坐在上首的高大男人这才慢腾腾地开口道:

  「言老,你说的事,朕心里清楚。这样吧,你给朕一些时间,让朕考虑考虑。

  「谢皇上!」言净不知自己的言辞是否打动了这位人上人,但只要他肯考虑就表示一切还有希望,他在他女儿面前也好有所交待。

  被张平送出门外时,言净很是亲切地询问道:「张公公是否身体不适?老夫那儿有些朋友送的上好补药,等会儿给张公公送来补补身体。张公公在陛下身边侍候,还请一定保重身体。

  张平连忙道谢:「多谢言将军关心,小的只是染了风寒,陛下也准小的侍候完这里就回去休息。」

  「也是,陛下万金之躯,当一切小心为上。张公公还请好好休息,补药老夫晚上就让人送来。」

  看两人已经走到走廊尽头,确定上书房那边不可能听到这边说什麽後,言净顿了顿,道:「张公公,老夫虽然知道这事不该多问,但您知道,里面那位除了是皇上,也是老夫的至亲。皇上登基已有一年,如今四海升平,即无内忧也无外患,这投毒一事……?张公公放心,老夫只是想要帮点忙,决不会把此事说出,更不会说是公公告知。」说著,就从袖中摸出一块玉佩悄悄递到张平手边。

  张平咳嗽一声,袖子一盖,把玉佩入手中。

  「言将军体恤皇上,也是皇上之福。虽说有些事情,作为奴仆不应该多嘴。但是这不大家都想著皇上好麽?

  「是啊是啊。」言净连忙附和,心中也轻松许多。果然做太监的就逃不掉一个「贪」字,呵,只要这姓张的太监肯受贿就好。而且这太监明显心智不高,又好糊弄,嘴又不严,让他在平武帝身边侍候,今後他们大概能得到不少方便。一想到此,对张平更是轻视,但脸上却完全没有露出丝毫。

  「言将军,下面说的话只是小的猜测,您可别当真。」

  「当然当然。

  张平看前後无人,凑到言净身边,压低声音道:「古人说生於忧患、死於安乐,这话一点都不假。你们觉得现在即无内忧也无外患就没事了是不是?哼,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祸起萧墙?

  「此话怎讲?」言净也压低了声音。

  张平眯起眼,用更低的声音道:「这事,依小的看,八成是宫里人干的。而且还是皇上身边比较亲近的人。

  「哦?那公公以为?」

  「这小的就不敢乱说了。反正宫里就那几个人,皇上那麽聪明的人,肯定一查就能查出来。」)

  言净在心中苦笑。凤芝,你可千万别乱来。皇上好不容易有些松动,你可别一时糊涂,断送自己一生啊!想到女儿那怨毒的表情、发狠的毒誓、恶毒的咒骂,言净默然。

  也许他真的不该多管此事,可那毕竟是他的女儿,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