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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msp; 如果皇甫珲不懂胜帝意思,执意报复灭口,他自然喜闻乐见。偏偏皇甫珲也是个有心计的人,而且他身边还有个宰相之子韦问心。

  不过,他不会输的。论学识、论心计,自己并不比大皇子差,也许自己武艺不行,但他还有叶詹,对他忠心耿耿且身怀绝学的叶詹。

  不到最後,谁知道谁才是最後的赢家呢?

  「你们把他送到内侍监,就说本殿说的,让内宫司的人好好教教这贱奴如何做好一个侍奴的本分,之後再送回瑞华宫。」

  「是。」

  昏倒在地的张平像死狗一样被拖走。

  皇子等一行也一起离去。

  皇甫桀眼看张平被拖走,在袖中紧紧握住他的小拳头。他什麽都不能做,什麽也做不成。

  这个目前为止唯一一个对他好的人就这样被人拖走了。

  他还会回来吗?

  他是皇子又有什麽用?连自己都保不住,更何况一个微不足道的侍奴。

  偌大的藏书楼入口从刚才的拥挤,又变得空空荡荡。

  阴冷的空气再次充斥整座书楼。

  除了青石板上的一滩血迹,就好像什麽也没发生过一样。

  「殿下,时候不早,奴婢也得到瑞华宫宣旨去了。请!」在皇帝身边侍候的大太监胡荣皮笑肉不笑地提醒道。

  皇甫桀抬起头,无声看向胡荣。

  胡荣心中一悚,竟不敢与皇甫桀对视。

  第七章

  张平浑浑噩噩间,感觉到似乎有谁在给他灌水。

  失血过多的他,连忙张嘴狂饮。

  水入气管,咳得他头疼欲裂。不,不是欲裂,他脑袋是真裂开来了。

  「不知天高地厚的蠢奴,刚进宫大半年就被送进内宫司,还是大殿下指名要送的。你呀,就等著脱层皮吧!」有谁在他耳边恶意嘲笑。

  随後的一个月,张平在内宫司刑房真正脱了一层皮。

  一句奴婢还没有出口,就被掌嘴,说是不够虔诚。

  剥了裤子让他在青石板上练习下跪,跪得他双膝红肿,皮破肉绽。

  「这小子是不是被四皇子给磕傻了?怎麽一抽他就死命嚎?听过哭得惨的,也不至於像他这样嚎得人耳朵都疼!」

  「谁知道?可能脑子磕坏了,越打他嚎得越厉害。送来的时候说是脑门上血流个不停,满脸血污看起来跟鬼似的。能救回来就算不错。」

  「你知道他犯了什麽事吗?」

  「我跟你说,你可别跟别人说。听说,这小子狗胆包天,说了大皇子的坏话。」

  「真的假的?他不想活了?」

  「就是啊,蠢,简直就是蠢到家了。」

  「不蠢他会被送到这儿吗?」

  「也是。喂!跪趴好!再让爷看见你把腰落下去,爷扇不死你。」

  内宫司刑房的主事太监为教会他要谨言慎行管住自己的口舌,让人扒开他的嘴,用针刺他的舌头;还用开水浇他的嘴,说这叫「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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