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我，说我害死她夫君……”

  “我没有！”顾倾城掌心落在他腰上，似乎因为害怕而用力，她声音委屈：“我说我没有，她还是把刀砍向我……”

  “乖啊，不怕。”慕淮轻拍着她的脊背，温声安抚道：“梦都是假的，以后……我们不会住在督军府。”

  “真的？你不是”

  顾倾城有些惊讶，差点说出你不是已经答应少奶奶回去住还让少奶奶自己做主布置新房的话，幸亏及时咽了回去。

  慕淮只当她不信，他低低地“嗯”了声，手指轻柔地抚摸着她绸缎一样的发丝，“真的，我们不住督军府。”

  “你保证……”

  “嗯，我保证。”慕淮掌心在她头顶揉了下。

  没想到能得到这个保证，顾倾城晃了晃脑袋，心里忍不住欢喜起来。

  她原本也只是稍微试探一下，少奶奶毕竟是慕淮兄长的遗孀，就算人家想杀她，那也是占着理的，谁让她爹害了人家夫君，她根本就不指望挑明后能把少奶奶怎样。

  现在慕家的人，已知的太夫人和少奶奶都恨她厌恶她，她若是去督军府住，哪里还会有消停日子可过……

  “你真好。”顾倾城很容易知足，双臂搂着他腰，翻身在他腿上感激地蹭了蹭脸。

  慕淮身体突然有些僵硬，他抬手按住她，嗓音有些暗哑：“别乱动……”

  “我不！”顾倾城正开心着，哪里听出男人声音的不对劲儿，她又往上拱了拱，直到脸颊擦过一个滚烫的硬物，才猛地回过神儿，努力镇定挪开挪开挪开……

  “你再蹭……”男人的声音咬牙切齿。

  顾倾城有些吓住，身体微微颤栗……

  慕淮将她整个人提起，对上那双惊慌失措的眸子，深吸了口气，“睡觉！”

  ……

  督军府里。

  冯素吟考教完念哥儿的功课，回到房间，只留了丫鬟冬梅伺候。

  她从红木雕花盒子里拿出一小袋银元，递给冬梅。

  “少奶奶，这是……”冬梅不敢接。

  “你拿着。”冯素吟微微叹了口气，“冬梅，打我嫁入慕家，你就一直跟在我身边伺候，这些年你我名义是主仆，我却真心把你当妹妹看待，如今，你大哥因那顾家女被少帅逐出军营，你娘又病着，正需要银钱。”

  “这钱，你拿回家，给你娘请个好大夫。”冯素吟声音温婉，有些叹息：“剩下的，让你哥拿去做些营生，现在有顾家女在，你哥想再回军营，怕是不可能了……”

  “少奶奶！”冬梅听扑通一声跪到地上，声音哽咽道：“少奶奶，您对奴婢的大恩大德，奴婢一家无以为报，可恨那顾家女迷惑少帅，我大哥对慕家对忠心耿耿，却”

  冬梅话还未说完，外面有人敲门，传来佣人的声音：“少奶奶，少帅给您送了佣人过来。”

  冯素吟怔了怔，眼底闪过一抹欣喜。

  然而，当她看到那些人，脸上血色全失，差点没有站稳，手指死死攥着帕子。

  另一边，梅公馆。

  梅如雪刚看完报纸上刊登的新体诗，正要涂指甲，有佣人过来禀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