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这是真相
r />   “太拙劣了。”

  正当何奇中隐隐觉得此案就要定结之时,张文隼突然清冷吐出这样一句。负手而立的少将军黑鹰一般目光沉沉,黑如夤夜,冰冷,嗤笑,轻描淡写的决绝。看着身旁的杨孬,像俯视蝼蚁一般。

  “敢问何大人。”

  张文隼突然又看向自己,让何奇中心里抖了一下,他要问他什么?

  “一年前的今天,你在做什么?”

  张文隼问的很认真,但这问题让何奇中摸不着头脑,他去年做了什么,跟案子有什么关系?

  “我哪记得这么清楚,都过了一年了!”

  “很好。”张文隼淡淡道,又看向萧政晔,恭敬着:“敢问皇上,您还记得去年四月二十二的亥时三刻,您在做什么吗?”

  萧政晔顿了一下,忽然就笑了,幽深的眸子闪过淡淡的意外,“旁的事是记不清楚了,但是说到亥时三刻,那段时间朕身子正不好,亥时已经跟周公聊天去了。”

  张文隼点头,又问了其他几人差不多的问题。渐渐了,有人的神色变了。

  萧明钰也如萧政晔一般,淡淡浮出些笑,温和的像冬日映在阳光下的冰雪,莹莹温和。

  而与张文隼并立,一直不知怎么回事的杨孬,也在众人的恍然的目光回过神来,突然就跪下,结结巴巴地开始:“皇,皇上,我,我说的实话。那天将军很不一样,所以我才记得清楚,这是,多,多重要的一件事啊!”

  杨孬是乡野间田间地头拼出来的人,一急,就不用什么讲究,直接大白话就出来了。

  “那你说,去年四月二十四的辰时六刻,你在做什么?是在那个山头剿哪窝匪,还是在营中看地图,或者是在方便,还是喝水,又或是在跟士兵聊天?”

  张文隼气不带喘的说出一串行为,杨孬瞪大了眼看着他,阴沉的后怕和恐惧,野草一样在他心中盘根纠错着,粗狂憨实的脸上有肌肉在不受控制的抽搐。

  “我,我定是在剿匪的……”

  “不是趁机在重城妓馆里左拥右抱,纵乐美人乡?”

  杨孬脸色一红一白,精彩的很。

  “我习惯用蜡烛,但去重城的时候,我身边的亲兵长连程不在,由其他亲兵收拾的用具,带的是油灯。”

  “我的字迹模仿的虽是有点狂傲内敛,但你忘了句点。我的句点皆是像我们家老爷子一样的笔法,圆谨,正气。而那纸上,下笔随意,只是个墨点。”

  张文隼浓墨般的眉眼轻掠过杨孬,轻描淡写,却又朔风寒凛,霎时崩射而出。

  萧政晔淡漠深沉,盘龙舞珠的锦袍威严震慑,他微微往后,靠在宽大的椅背上,“杨副将,说吧,为何要陷害文隼?”

  九五至尊的薄怒,隐隐笼罩着低压,阴沉沉涌漫而来,不动声色地让站着的杨孬双手颤抖,心跳急促,最终耐不住恐慌失力,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末将,末将只不过在西凉退兵后到馆子里找了姑娘,将军就,极力处罚,末将不服!”杨孬倒是没有结巴,只是声音显得苍白恼恨,像极了痛恨张文隼的手段狠辣,严苛纪法。

  证人成了罪人,还是妄图染指公平严明的少将军的罪人,何奇中额上突然就冒出一层细汗,怎么会变成这样?

  他看着对这局面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