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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深皱了下眉,紧抿着嘴唇不说话,等刘妮妮哭完,他才继续道:

  “那是很重要的东西,如果你看到了一定要告诉我。”

  刘妮妮抽了抽鼻子,抬起头看着陆深,眼神里透了些期待:

  “我…我告诉你,你陪我两天好吗?”

  陆深眸色更深了:

  “你见到了?”

  刘妮妮点头,慢吞吞起身走到衣柜边上去拿自己刚刚穿的浴袍,从浴袍口袋里掏出一个黑色的u盘:

  “是这个吧?他来找我的时候我回房间找了,就在衣柜里。”

  陆深也站起身,点了点头:

  “物归原主吧。”

  刘妮妮把手一缩:

  “你答应陪我两天,就今天和明天,好吗?我就给你。”

  陆深沉默了片刻,似乎轻叹了一声,说了声好。

  拿到u盘之后陆深立刻给纪青蝉发了短信,说u盘找到了,回去之后他带给纪青蝉,可依旧是杳无音信,纪青蝉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饶是对他这么重要的东西。

  陆深不停给纪青蝉发短信,纪青蝉靠在高铁玻璃窗上,翻阅着源源不断发来的短信。

  “找到u盘了,我带给你好吗?”

  “你接电话。”

  “回短信也行。”

  “纪青蝉你生气了是吗?你是该生气,我做错事了。”

  “我不应该怀疑你,我是坏人。”

  “要怎样你会原谅我,我照做。”

  纪青蝉看着“我照做”三个字,缓缓在回复框里输入:学猪叫。

  输完他又删掉,再重新输入,这样反反复复好多次,陆深又发了很多条短信过来。

  “昨晚你不是说带我去见你一起长大的朋友们的吗?”

  “是不是就是你今天说的婚礼?”

  “你不打算带我去了吗?”

  纪青蝉眨了眨眼,他有点不想带陆深去了,陆深让他......有点委屈,有点动摇。纪青蝉体验过痛苦、体验过怨恨、体验过绝望,可是从没体验过委屈。

  委屈好像包含了所有情绪,但又和所有情绪不同,是一种很微妙很任性的情绪,想着有人来哄,可是来哄的时候又觉得得让这个人多受点惩罚。

  纪青蝉关了手机,不再看陆深发来的短信。

  陆深本来想当天也回去,但因为答应了刘妮妮,只能继续留在温泉村,直到像被放在热锅上熬了两天之后,陆深终于能从温泉村离开,马不停蹄的回了海市。可是他依然联系不上纪青蝉,问关明勋,关明勋问东东,即使是东东也不清楚,陆深去塘西茶馆找纪青蝉也不在,他甚至打电话给纪书晴,纪书晴说纪青蝉寒假只有过年那两天回来,其他时间她也不知道他会去哪。

  陆深只知道纪青蝉说要帮朋友筹备婚礼,但这件事东东似乎死守秘密,不告诉他们婚礼到底在哪里举行。

  陆深无头苍蝇般找纪青蝉找了一个多星期,找到都快绝望。

  直到到了腊月十八,举行婚礼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