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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秦恒心有忧虑,却也只能稍作提点。对刘拂和小河子,都是一种示意。

  不必他多做暗示,刘拂已站起身来,闻言拱手行了半礼,唱了声喏。

  宫中规矩,太监宫女等接穿软底布鞋,不得有丝毫惊扰到主子的地方。

  早在这小太监走至廊外窗下时,听力过人的周行就对刘拂做出了暗示。

  刘拂虽不如周行五感灵敏,但那布鞋摩擦地面时发出的轻微‘簌簌’声,早已融入了她的生活当中,不过一丝动静,就足以引起她的注意。

  想来圣上的考察,从方才就已经开始了。

  她整罢衣衫,抚平褶皱,与皇太孙告辞之后,跟在小太监身后缓步走出东宫。

  那纤长的背影融入落日余晖之中,被暖洋洋的红霞包裹着,便是孤落落一个人走着,也不带丝毫孤寂之感。

  刘拂的脊背似是永远挺拔,让人看着就不觉安心。

  待她身影完全消失之后,被留在殿中的二人对视一眼,都长长的出了口气。

  秦恒想起方才的对话,揉了揉懵涨涨的额头,再次长叹一声,连板正的坐姿都变得有些散漫。

  “殿下似是有些怕她?”

  周行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旁传来。

  秦恒忍不住咧了咧嘴。

  近三年的相处,与书院读书的经历,让他可以自然地在周行面前卸下皇太孙的架子,即便身处东宫之中,也能做出些不那么雅致的小动作。

  想起初初大婚,即便已做过最亲密的事,但在某些方面还有些生疏的太孙妃,秦恒只觉得面前一脸和煦笑容的周行分外使人牙酸。

  原来仅靠一个‘她’字,就可以表现出无限的亲密。

  在周三公子那里,独有一个‘她’。

  “云浮脾性温和,我怕她作甚。”秦恒一边说,一边下意识摸了摸鼻子,“只是我方才……方才举止时常,怕被她逮着机会笑话罢了。”

  说到底,还是‘怕’的。

  想起到底要给好友与日后的侍奉的君王留点面子,周三公子难得知情识趣地忍住了笑意。

  只是这憋笑的表情,到底是被死盯着他的秦恒看在眼中。

  皇太孙泄气般豪饮了整杯温茶,放下茶盏后叹息道:“只盼云浮不要因我方才软弱躁郁,而对我失望。”

  云浮心中沟壑万千,装着黎民疾苦,这些秦恒都知道。

  而他方才举止失常,实非未来明君该有的气度。

  想起刚刚一问接着一问,问问都答不上来的窘境,秦恒更是有些泄气:“云浮说得对,我确实需要多加历练,才能撑得起天下苍生。”

  “殿下已做的极好了。”周行笑意和缓,轻声道,“

  他低头品茶时的神态与开导秦恒时的语气,都跟刘拂极像。

  缓过劲来的皇太孙想了又想,到底忍不住将心中疑问道出:“默存,你身为男子,却总有些地方不如自己的心上人,会否觉得压力太大?”

  面对这个堪称尴尬的问题,周行并未思考过多:“殿下此言差矣,若是阿拂在此,怕是有一场好说道。”

  “这世上本没有规定,说女儿一定就弱于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