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敷衍至极的谎话。

  其中定有因由。是什么样的伤,能在至金陵月余后还得心养护着?

  刘拂心念电转,已想到因由。

  原来建平五十二年的北蛮之乱,蒋少将军也去参与平乱了。想起少将军的英年早逝,刘拂在心中叹了口气。

  她的视线在蒋存身上打了个转,颇疑惑地看向他微红的耳廓:“二哥若有经年的冻伤,还是要小心养护的好。”

  少将军就是少将军,即便是少年时,也能与兵士同甘共苦。再没哪位大家公子如他一般,耳尖冻成这样。

  一头雾水的蒋存:???

  他什么时候有的冻伤,怎得自己不知晓?

  刘拂又打了个喷嚏,先是看向拖地的衣摆,又似笑非笑地看向周行:“大氅已脏了,待一会儿小弟得胜,就去要周三哥做的事,权当赔罪好了。”

  “唔……”周行微微眯眼,俯视刘拂,“你是哪里来的错觉,竟以为自己会是得胜的那个?”

  摸摸下巴,刘拂认真道:“我未与方大哥与蒋二哥比试过,确实不可信口胡来。”

  她偏着头盯着周行,又细想了想才道:“不过周兄就不同了。一月前在城郊梅园中,我已胜过周兄今日不过是再来一次罢了。”

  周行狠狠瞪着刘拂:“呵!竖子猖狂!”

  酒量被就是他隐痛,光天化日之下被提起,今日这个仇算是结了。

  “一会儿擂台上见罢。”周行居高临下,斜睨刘拂一眼。

  横扫整片灯谜区的四人队伍,自此因一人远走而解散。

  ***

  待小半个时辰后,刘拂三人相携来到聚星亭前。

  周行早已等在那里。

  他远远站在人群之外,一袭单衣负手而立,抬头望向聚星亭顶。冷着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明明是万众欢欣的佳节,独他一个显得清冷孤寂。

  刘拂突然觉得,他还是挑眉讥讽人的模样比较有趣。

  蒋存出声招呼后,周行才敛了那身寂寞,揣着手走过来。

  方奇然的小厮已探得消息回来,垂手禀道:“回公子,主办者说,今年答题的顺序,是由破解灯谜的多少定的。”

  与此同时,登记处也唱报过蒋、方二人的名字与成绩。

  按规矩,谁猜得的灯谜最多,就能稳坐钓鱼台,不必参加第一轮的吟诗作对,在第二轮时打头出题辩论。

  周行挑眉,将拢在袖中的手抽了出来:“有我守关,你们第一轮时可要玩的开心,不然只怕没有第三轮上场的机会了。”

  修长的手指攥着数十张拢好的小纸条,十分的志得意满。

  没得到预想中回答的周行疑惑挑眉,正对上两张似笑非笑的脸。方、蒋二人后退一步,露出被他二人遮挡了大半身形的刘拂。

  “竖子猖狂。”刘拂轻咳一声,将原话还给他,“恐怕是你没的机会了。”

  而后低头从腰间解下个荷包,递给方奇然的小厮:“劳烦,再跑一趟。”

  荷包里满满当当,全是谜底。

  她故意不与那二人一同报名,就是为了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