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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堂课艰难地挨了过去,张嬷嬷才黑着脸出门,望日骄就惨白着小脸奔出去,浸湿了身上的帕子赶回来给刘拂敷手。

  “幸亏嬷嬷打的是左手。”望日骄拭泪,小心翼翼怕碰疼了刘拂,“不然一会课上,娇……”

  刘拂用空着的右手捂住了望日骄的嘴:“张嬷嬷有分寸的,绝不是刻意为难人。”

  她的仪态确实不达标准,受训也只能咬牙认下。

  而她左手也写得一笔好字这件事,前世既已瞒了一世,今生也要继续瞒下去。

  技多不压身,杀手锏这种东西,出其不意时总能派上用场。

  望日骄抿唇:“可明早的练习……”

  手上的胀痛让刘拂微微蹙眉,随口开导道:“以我的技艺,少练几天无所谓的。”

  这下别说其余姑娘,就是满心担忧的望日骄都忍不住柳眉倒竖:“就你能耐!”

  嘴上气恼,扎帕子的手还是轻了又轻。

  见刘拂故意做出龇牙咧嘴模样,望日骄与小姑娘们也都笑了起来。

  那十人中像是领头的一个站出来,笑望着刘拂道:“骄儿姐姐再不手,碧烟姐姐就要疼哭了。”

  她说着从腰带里掏出三枚铜子儿,蹲下身递给望日骄:“趁着还有些时间,骄儿姐姐快去让厨下煮枚鸡蛋,好给碧烟姐姐去肿。”

  刘拂一愣:“怎好要你的钱。”

  这姑娘与她同姓刘,花名还未另取,众人一贯叫她刘娘子。刘娘子的父亲是个赌徒,硬卖了她抵债,来楼中两月仍藏着的钱,十有八九是她那懦弱的母亲偷偷塞给她的。

  对刘娘子来说,恐怕是当作念想的可能性更大。刘拂即便要接受小姑娘们的好意,也不能这钱。

  望日骄觑到刘拂神色,伸出去的手也了回来。

  刘拂冲她安抚一笑,摇头示意自己不疼。

  将两人互动看在眼中,刘娘子心底羡慕非常,语气愈发软了。她又递了递钱,轻声道:“今日听到姐姐的话,我才知晓咱们日后能倚靠的仅有自己。春妈妈心善,打从进了饶翠楼的门起,我便再不需要惦念过去了。”

  人在逆境当中,总会飞快地成长,抛去不切实际的幼稚。

  刘拂心下微叹,到底接过了那三枚铜板。

  见她将钱交给望日骄后,不止是刘娘子,连她身后的九个姑娘都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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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及至蒙学课上,娇杏果真发难。

  她望着刘拂被包扎严实的左手,发出响亮的嗤笑。

  “怎得?才第一天就受了这么大的苦头?”娇杏啧啧道,“张嬷嬷也真是的,竟不知你是春妈妈的心肝宝贝儿么,就算做得不好,也该给你留点颜面。”

  见刘拂垂眸不言,娇杏冷笑道:“先生问话,你闭口不答,是什么规矩!”

  “先生?”刘拂先是抬眼看她,又望向身后的小姑娘们,眼中满是真情实感的疑惑,“娇杏姐姐可是一直如此自称?”

  作者有话要说:阿拂(大马金刀坐姿):完人不是人,是神!

  哎呀呀一点点小磨砺,